重启大明作者:荆洚晓

第五十五章工欲善其事（五）

“学生需要两件事，是命名权；二是钱的专利费：每制造枚手榴弹，支付学生钱银子；五年后，每制造两枚手榴弹，支付学生钱银子；十年后，十枚钱；二十年后，不论制造少枚，年支付钱银子。”丁对于要开口的于谦说道，“先生或在场诸位觉得不妥，学生可以分文不取。不过，这jiùshì子贡赎人而孔子不喜的道理——若无专利费可收，在此之后，学生也不会再去搞这些东西了，也没钱力去折腾了。这些东西，都是花费了许钱力物力时间心血，才试验得出来的，要不我扔个样品给你们，看看王恭厂的匠师久能弄出来？”

当然了，丁某人是真的dǎsuàn教王恭厂的工匠怎么抛光、研磨、颗粒化黑火药，不过那些机械就不要想了，那是不可能的，王恭厂的大明高级机械技术人员，慢慢手工制造吧，包括预制破片和铁珠也是样，要是到时候弄不来，容城可以来料加工嘛！

于谦听着苦笑起来，若别人这么说，他或可以置之不理，把这厮手上的东西弄过来再说，谁也不能对抗整个国家暴力机器的。但丁不同，因为他真的能整治出东西来，不论是之前的大明之怒或是现在的手榴弹。

似乎为了加重砝码，丁不动声色地又说道：“学生还在研究炼钢之法，看能不能批量生产出精钢刀枪甲胄……还有远望之术，也jiùshì俗称的千里眼，可看清远处景物人马，于战阵之上，料敌先机，不过如此……学生还在研究大约如团茶叶大小的计时器具。可以精确到每半炷香，误差最是二三十息，若此物能成，分兵合击，不再是冒险之事……”

“打住！”于谦看着那些将领，如痴似醉的表情，感觉要让丁某人再说下去的话，都全被忽悠瘸了。最关键在于丁说的东西，不论如何匪夷所思，有着大明之怒和眼前zhègè手榴弹作证。变得就真实起来了——丁弄出来之前，要是跟人说有这玩意，谁又能信？

于谦想了想道：“半钱。”

“为国家故，丹心岂染铜臭？”丁很无耻地吹嘘起来，边上石亨、孙镗都下意识别过脸去。感觉还是不要说认识这人为好，却听丁又说道。“先生说半钱就半钱。只不过此事得对皇帝下旨、内阁附署！此非为丁计，是为大明计！大明岂止个丁？不外千金买马骨罢了。”

其实别说半钱，就算是分，厘，丁也是答应的，千百年后的微软。不就这么起家的么？可怜于谦于大人不知未来事，就这么被丁某人套上战车。不过于谦这时也没觉得枚半钱是很大的问题，十枚也才半两，百枚五两。千枚五十两，制造万枚也不过给丁某人五百两银子，大个事？而且还逐年递减。

其实于谦并没有想到，这玩意弄开了，就不是万枚打得住的，特别是军中将领见着这效果以后，九边重镇，万枚也不过每处千枚左右，按石享说，他三个月就要千枚了，打起仗来，就算局部战争，也得甩个几百枚吧？

因没想到这节，于是他心中本来对于丁贪钱的恶感，便化为乌有，不禁拍了拍丁的肩膀道：“拜老夫为师，倒是教你少赚了许钱。”边上将领也很以为然，光是刚才石亨和孙镗他们认购的，就有三千枚，按丁说的，十两银子，jiùshì三万两了，其实丁就算说二十两，大家样会掏钱的，奇货可居啊，就算成本十两，怎么也能赚个三万两吧？现倒好，就算万枚，也就五百两银子入袋。

“为防奸人偷制，工匠偷工减料，私自卖出流向关外，每枚手榴弹上应有统编号，若有手榴弹上无编号者或号弹，是为私造，国家律法如何处置不管，却便等同侵吞学生钱物，每枚须赔学生百两银子！”

“如晋此计或有因私而起之意，却也倒是为国而谋。”于谦听着点了点头，这东西要是流到关外，还不是给鞑子如虎添翼么？所以加上编号是件很必须的事情，出入库都要登记，直至分发到士兵手中，以便掌握去向。

看着手榴弹推销完毕，丁暗暗拉了拉了石亨和孙镗，国事缠身的于大人匆匆líqù之后，丁就jìxù他的军火展销会，只不过地点从王恭厂换到了孙镗的大营里，这回拿出来的，是次性成型的胸甲。

大明此时的盔甲，将领的不提，普通军兵的主要还是棉甲，里面夹有铁叶片，可以定程度防切割和抛射，此时的棉甲不是明末那种偷工减料的做法，所以也就很重。丁拿出的鸡胸式胸甲，又不dǎsuàn防火枪弹，所以绝对是要比棉甲轻，至于比起将校所用的齐腰铠，那是轻便许了，当然防护性就不如齐腰铠，毕竟那本来jiùshì将领披挂的。

丁今天拿出来这鸡胸甲，属于低端产品，对手就直接棉甲。

在弓箭的防护，略胜棉甲；切割上防护，远胜棉甲；至于连枷、狼牙棒之类的重兵器，那鸡胸甲的锥度和体成型的结构，就完爆棉甲了，棉甲对于重兵器，那是完全没大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