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作者:荆洚晓

第一章督广西（十七）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先生，弟子愿领百精骑，去……”刘铁听就gāoxìng起来，丝毫不理正向他打着眼色的文胖子，急冲冲向着丁这么说道。但马上他就闭嘴了，他虽然军略不行，但也知道在这时节，不应该提出这么白痴的要求。

丁微笑着冲文胖子问道：“胖子，若你来安排，该当如何？”

“桥上浇上火油，若敌军势大，侄少爷马上率着亲卫过河，放火烧桥，应能从容而退。”文胖子倒是肚里有货，点不慌，听着丁问起，张嘴就略有章法，“先派遣人入城，便与怀集父老说着，城外伏有雄兵近万，只等贼众攻城势颓，便并杀出，决计要教侯大苟今后不敢再生染指怀集的念头，并且告诉怀集县城里的bǎixìng，贼军至，便会点火烧桥示弱于敌。话说到前头，以免到时人心浮动。”

“你看派谁去城里为好？”丁点了点头却又这般问道。

文胖子笑了起来：“侄少爷，胖子入城去正好，毕竟驻了个把月，论道堂的长者，也熟悉的，胖子进城去，最是能安得了他们的心。反正只要怀集撑住，展之那边杀过来，敌军腹背受击，必定支持不住的，胖子进城，也不过是有惊无险。”

丁听着，不禁对文胖子高看了几分，这厮还真是好胆。

什么有惊无险？万杜子腾那边赶到怀集已陷敌手呢？或是杜子腾的攻击不力时，那在城里的文胖子。jiùshì身陷死局了。丁摇了摇头对文胖子说道：“不必如此，个怀集，咱们输得起。没有必要弄到每战都是生死之役般。”

不单是怀集县城，就算是肥球那五百新军，还有杜子腾那三千新军，丁都同样做好了输掉的zhǔnbèi。他分派兵马时，专门和杜子腾还有肥球都提过，关键是那些南京书院的学生，如果事不可为。定要把他们撤出来，那个他的军官团和参谋团，只要那些学生的损失不太大。几千军马来对侯大苟战力做个试探，不单单是输得起，也是必要的。

他不dǎsuàn让文胖子去冒这样的险。

“就按胖子的章程办，在亲卫里找个自愿的xiōngdì入城去。不用火油了。绑块炸药就足够了。把引信留出来。”丁吩咐着，看着他下了决断，文胖子和刘铁便带领着亲卫去办妥。

“胖兄，接着做什么？”在过了桥的小土坡后面，刘铁不敢去打扰正着举着望远镜张望的丁，向身边文胖子低声问道，他颇有些焦虑，就算在关外的密云前卫经历了那战。也没有让他就脱胎换骨。

文胖子笑了笑，对他道：“等。”

他们现在要做的。jiùshì等。若是杜子腾能咬着对方杀到这怀集县城之下，那么装备了手榴弹的四百精锐重骑从土坡上直接碾压下去，绝对是解决胶着战局的把利刃；如果杜子腾不能如期杀到，或是杀到之后轻易让对方战败，那么丁这边自然马上就过桥，然后点着炸药，接下来是隔江放枪还是撤回肇庆，再做dǎsuàn了。

至于肥球，没有人提及他的问题，jiùshì于军略方面完全没有什么天分的刘铁，虽然不知道郑昂分兵，但也很清楚肥球是不能独力挡下近万军马的，只是希望他能撑住，撑到大局抵定之时，再挥军去援jiùshì了。

若是支撑不到？自古至今，沙场之上，安少得生死两字？

而身处关塘的肥球，在看着郑昂上马之时，他就知道完蛋了，已经马上对身边的朱永说道：“快！领着南京书院的学生，马上撤啊！”朱永时间也是脸色铁青没有想到战局这般急转直下，肥球犹在叫着，“咱在这里给你断后，他娘的，明年今日，给老子烧点纸钱！”

个声音突兀的响起：“雷霆书院，集合！”然后是急促的冲锋声。

肥球抬头望去，何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军鼓，他在队伍的最前方，庄飞就在他的身侧，支唢呐凑在嘴边，急促而明亮的声音在吹响：“滴滴滴答、滴滴滴答、滴滴滴滴答滴答答答！”，伴随着何麻的吼叫声，“雷霆书院！集合！”

个又个，相对于那些新军矮小的身影，从队列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到了何麻的身侧，只有十来个人，而这时候郑昂的骑兵，已经离何麻何们大约只有四十步，也就八十米左右的距离了。

“手榴弹！预备，投！”何麻吼叫着，掷出了最后的颗手榴弹，然后他拔出刺刀，“上刺刀！”尽管只有十数人，但没有个人犹豫，“华夏不朽！冲啊！”他们在手榴弹炸响之后，迎着大约七八步外，因为爆炸而受惊，生出些慌乱的敌军骑兵，刺了过去。

庄飞在原地，他仍在吹着冲锋号：“滴滴滴答、滴滴滴答、滴滴滴滴答滴答答答！”

又有些身影从队列钻出来，这次已经来不及列队了，因为何麻他们掷出的手榴弹，并不足以和先前样，制造出块无人区域，只是炸伤炸死了二三十骑，又有些战马受伤而使得敌军的攻势略有所滞，所以这次的二十来人，言不发地扯开手榴弹的盖子，勾上拉环，然后他们就迎着数步外的骑兵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