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妹伦就和那些少女起回瑶寨去了,丁不觉松了口气,说什么去天然呆那里学医,做护士,扯么?大字不识个,医书看不懂,丁写的战场救护守则也看不懂,敢让她们上岗?那不是医务人员,是杀手吧?万幸是huíqù了。
“先生,弟子来迟了,万幸先生吉人自有天相,弟子有罪。”朱永处理完手头的事务,来到丁面前,这回却不是如同刚才样行举手礼,而是恭恭敬敬跪下,磕头,直到丁叫他起来,尽管丁再次告诉他,不用这样,丁某人也不喜欢跪拜磕头,但朱永却坚持道,“先父在世时,教弟子拜师便专门说过,若蒙先生shōurù门下,当事师如父,弟子不敢日或忘。”他抬出过世的父亲来,丁真的就无法再劝他,毕竟强行不许他人行跪拜礼,也是种很野蛮的限制,观念的转换,并非那么简单,特别对于朱永这种有身世的将种来说。
杜子腾、陈三那些本来jiùshì军户的,他们倒是很乐意接受丁的理念,因为先入为主觉得丁说得jiùshì正道,以前在卫所,见人就磕头也让他们极为不快的,但到朱永这里,情况却就不同了。丁也只好对他道:“好孩子,生受你这份孝心了。”说得都不自在,感觉自己跟个老太太还是老头儿样的。
所以丁很快地岔开话题:“民兵训练搞得不错啊,很有些样子,你们是怎么办到的?”这却是真话,至少要比丁君玥那边效率高得,这样经历了大约三十训练日的民兵,能比得上丁君玥在肇庆府那边训了二个月的新兵,而且零碎的训练,达到的效果,要比连贯的职业化训练差才对。
“回先生的话,说来也是无他,弟子只是拿了几两银子,做了几个匾,会操时考核前几名的,就把匾送到他们家里去,并且许那旬里,他们这家的所有人,见官不拜;再批个条子,许他们去梧州接点单子。”朱永说着笑了起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们在家,大都会每天自己加练的,为了那块匾,感觉给家里争光了;也有人为了能得到梧州府那边的单子,jiùshì自己不去接,也可以转手给别人,赚上些钱粮之类。”
丁听着,不禁哑然失笑,这真是揭穿了倒jiùshì层窗帘纸,要不丁就想不通,不论教官的素质、水平、人员,还是训练的场地、器械,丁君玥那边都要比朱永和肥球强出许来,怎么可能经历了三十个训练日的民兵,感觉能赶上训了二个月的新兵呢?这不合理啊。
但朱永这么说,却就正常,这架不住人家民兵把操练当成兴趣,这半年没事就自己练习啊,等于说五个月都是兴趣性的自发训练,然后每旬再去参加全脱产的会操两天,结合这批民兵所体现的素质,那就比较合理了。
不得不说,不论是怎么样,至少朱永在民兵训练这方面,显然很有bànfǎ也很有想法,联想起梧州、怀集那些民兵,开始还偷懒混吃喝,丁立时就拍板:“你到梧州府来试试,把平乐、梧州两府的民兵训练工作都捉起来。”
而接下来的幕,巫都干倒是在草原跟着丁去抢劫掠夺其他部落的,刘铁也是跟着出关的,文胖子这在东厂做到颗管事的,自然也没什么不适,警卫连方才也是冲杀过,见过血,倒也还好,那千民兵,真的至少有半人吐了起来。
“战场zhǔdòng放下武器投降者,不计;其他俘虏,凡我麾下军人殉国者,则杀十名俘虏陪葬!与丁某为敌,不论是谁,便是这样的下场。”丁的语气,硬得怕人,而那些俘虏的处决,则因民兵来执行,“此事不必再议,敢与某为敌,天厌之!”
时之间,随着那些民兵huíqù之后的传播,丁容城之名,教无数义军咬牙切齿。但也无不心惊胆战的,乃至之后丁去到云贵,竟有闻名而降者,这是后话。
“伤员和殉国的xiōngdì,与及俘虏,由朱永带上两连平乐府的民兵,护送到梧州府去。”丁在处决了数百俘虏之后,分派下令,却向刘铁和文胖子问道,“可还有胆,随我容县行?我听说,都峤山的枫色是很不错的。”
丁要看的哪里是枫色?他要看的,是血,是敌仇的血流成河。
他从来就不是个不记仇的人,被伏击,死伤了数十士兵之后,如火红的炭塞在心口!
接着丁又做了件让那些警卫连幸存的士兵,愈加对他死心塌的事出来。(未完待续……)
第三章永镇广西(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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