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聚苦笑摇了摇头。丁的弟子他见过好几个，甚至丁还没发达时，宫聚因公务去京师时。就见过杜子腾和朱动，别说王越、万安这种进士出身，就算杜子腾、朱动这些行伍出身的，凡是丁门下，哪个不是举止有礼，板眼，看着就象把出鞘的刀！

可这厉剑南。真的太颠覆他yìnxiàng里丁弟子的形象了，不过宫聚此时也无闲去计较这些，只是急急地问道：“这么说。制军是备有精兵？如此便放心了！不知道制军备了少兵马，以应付这木邦的战事来着？”不由得他不急，丁若是有事，他这把儿子送去书院读书的人。会有好下场？只怕丁的政客仇家。痛打落水狗时，不会忘记他的。

肥球听着，便放下了酒碗，扯开了衣襟，扳起手指算了起来，半晌抬头，猪肘已啃得精光，随手把骨头扔了。却对宫聚说道：“约莫也得五千三百兵马上下啊，你老就放心吧。喝！”

宫聚听着倒真的松了口气，叫了亲兵雷子进来，也换了只海碗，便和肥球喝起来。

倒不到三碗，终究不年青了，宫聚却就跟不上肥球的节奏，后者也不强求宫聚陪，他自己边吃边喝就整得很开怀，两坛酒足足喝了坛半，肥球方才放下碗，拍了拍坚实的腹肌，冲着老都督笑道：“不成，量到了，再喝就喝大！老都督，咱去睡觉，有空再来找你喝！”

“这五千三百精兵，人吃马嚼的，可已安顿好了？”宫聚送肥球出帐时，问了这么句。

肥球笑了起来：“那千三咱就不知道，其中四千军兵却是已安顿好，肉饱酒足！”

宫聚听着，拈须点头道：“如此甚好……”谁知道话没完，就听着肥球开口说了番话，把宫聚听得当场就傻了。

“咱在关外本是个军余，jiùshì密云前卫，人杀了二百个鞑子，才搏来这出身的！”肥球没大没小，边说边拍着老都督的肩膀，“方才说百鞑子，抵这木邦二千军兵，都督也认可的，咱杀了二百鞑子，就能抵四千兵！谭风怎么也有咱二成半的水准，他算千，警卫营不还有三百人，这不就五千三百人，全在这里了么？”

宫聚听着真是口瞪目呆，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fǎnyīng。

只听着肥球拍着他的肩膀却又说道：“其实呢，老都督，看在你请酒请得足的份上，咱也跟你说实话，连同捡漏的、背后捅刀的、地上砍到不能动弹补刀的全算上，横竖也不过做掉二三十个鞑子，其他是不知谁杀的，有炸得四分五裂的，有被马踩死的，那兵部核军功的主事，见先生收了我，便都计到我名下了……论正面对决杀掉的，只有二个，还差点把这小命jiāodài掉……“但咱不是先生那讲究人！人说’刀能敌十万骑，护得太上出生天’，先生总是听着就和人解说，没有这等人，门下数百弟子效命，兵甲如何，宣大又有守军接应，又有杨善这老滑头用计等等……”肥球说着，用力往宫聚肩上拍，“咱不是丁容城，咱是肥球！”

“我肥球人，兵部记得二百鞑子的战功，我人，就要打四千人！”

“你、你、你、你，你人要打四千人？”宫聚被他气得话都说得磕巴了。

“没错！我个，要打四千个！”肥球便这么吼着，放声长笑而去。

宫聚苦笑着摇头：“完了，全完了。罢了，老夫去阿瓦，死前也得拼出场大捷，才能教制军功过相抵，统共二千骑，这把老骨头熬成灰，也弄不出个大捷啊……全完了……”(未完待续……)

ps：【章节后感言：这几节有哥们看了，和第卷第章的“十年工资买洗手间还得按揭”样，又来和我说缅甸雨停是十月。关于洗手间，的确就算再贵的楼价，洗手间也就二平方，帝都再贵的楼价二平方也就四十万上下，般城市市中心也就十万块了，不至于十年工资要揭按。他这么算看起是没错的，但咱说工资，当然说的是财政工资，地区补贴还是灰色shōurù，我敢说有这东西？还有jiùshì几进的豪宅，不是蜗居，不是洋房，不是联排，不是双拼，那洗手间怎么就两平方了？几进的院子咱不敢问价，但怎么也有坐过楼巴去看过独栋别墅好么？怎么也得七八平吧？别和我说涨工资，您算算楼价涨幅好么？关于雨季，景泰年间，没有用西历啊，那是真没有！这九月，说的是农历九月啊。】

第三章飞地（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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