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短短两年,都已经有了炼制珍品真器的能力。
在荐书抵达的当天,坐镇铜山的位天工坊长老就把李晚请到府中。
这位天工坊长老姓韩,并不是古长老和荣长老等人的派,但是跟大小姐和公输元等人,往来也不是非常密切,算是不掺和这些争端的中立派。
“见过韩长老。”李晚来到铜山两年,还是头回单独与他相见,真心实意地行了个晚辈礼。
他听人说,这位韩长老在坊中乃是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早年间并没有什么杰出的天赋和幸运的际遇,完全是靠着年勤修苦练和踏实努力,方才达到现今的名师高手层次,能够以筑基修士之身,炼制些凡品、上品宝器。
韩长老看着李晚,却是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
“李道友,你可真是叫人吃惊呀,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成就,老朽远不及你也,不必如此礼,随便坐吧。”
李晚呵呵笑,道:“韩长老哪里的话,在下毕竟是个晚辈,还要跟您老请教的地方了去。”
韩长老摆摆手:“老朽老了,黄土都埋到脖子半的人,也不用管世俗的什么客套面子,不如就是不如,难道这都还做得假吗?你也不用谦虚,年轻人嘛,有锐气是好事。”
他蹉跎生,老来将至才堪堪突破到如今的境界,却是失去了进步的可能,看到李晚这样前途无量的年轻人,不禁也是感慨良。
不过,人之老朽,也不用再与人争强好胜,或者比拼什么了,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威信名声,都是长久坐镇铜山得来的,子女后代在坊中也不是炼器师,因为没有天赋,只能做执事、管事,负责处理些联络主顾,安排宝材的杂务,反而可以看淡许东西,公允处事。
他也没有跟李晚寒暄,只是问道:“听说你已经炼制出了珍品真器?”
李晚道:“确有此事。”
韩长老沉吟道:“炼制珍品真器,堪为名师高手,这已经是整个天南几乎奉行的不成文规矩了,你能够达到这步,也确实是有才干,不过,就此想要为自己争取个供奉的名位,恐怕也不是十拿九稳啊,在这坊中,还有许虽然无法炼制珍品真器的人,但他们修为精深,手艺精湛,又有足够资历,每年都为坊里炼制几件上品真器,长年累月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另外,他们在坊里的时间远比你长,栽培过不少的杂役、学徒,使之成为炼器师,对坊里的贡献,也远非你能比拟,你若是想要压过他们头,先于那些人成为供奉,又是靠着什么?”
他是因为李晚想要提请成为供奉事召见李晚,当面就给他讲清楚了这件事情的难处。
听起来,倒是有些像在责问李晚,但李晚听了,并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心悦诚服。
他讨厌的只是像在正气门时那般,无论如何努力都没有出头希望的挣扎,若是要以自己的贡献换取名声地位和权利,他倒也能够接受。
供奉之位,毕竟不是专门用来享受的,享受之前,总得做些什么才行。
自己在这天工坊中,的确缺了几分资历,加缺乏的是,对坊里的贡献,得有其他方面的优势弥补才行。
“我比那些人懂观风望势,早早便决定全力辅佐以大小姐为首的坊主脉。”李晚斟酌着,最后还是如实说道。
比资历,比贡献,他的确比不过许人,但比审时度势,却有几分优势。
而且他来到坊里的时间不长,意味着和各脉的关系不深,反倒可以成为拉拢的对象。
“再者,我的年轻,未尝也不是大优势,年轻虽然意味着资历不深,但也是后劲十足的表现,若论将来对坊里的贡献,那些老人,拍马也及不上我啊。”
韩长老呵呵笑道:“你这话,似有指桑骂槐之意啊。”
李晚忙称不敢,又笑了笑,道:“晚辈与古长老他们不和,怕是会有诸阻滞,还请韩长老以大局为重,帮衬二,只要您肯发话,那些长老们也该无话可说。”
韩长老笑道:“好个大局为重,你还真是不见外呀,哈哈哈,也罢,老朽虽然不才,但也喜欢提携年轻后进,就指望着你们这些年轻人支撑起这个工坊了。老朽这就修书封,发到坊里去,算是作为引荐之用,但是,老朽也不怕把丑话说在前头,我能帮你的,也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事情,还得你自己去做。”
李晚大喜道:“谢韩长老,您能帮晚辈把,就已经是莫大的情分了,晚辈又怎么敢再苛求。”
“呵呵呵呵,好,好,你明白就好。”
韩长老见他懂事,也非常满意。;
第一百一十一章供奉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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