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女儿的这句疑问。李必达不由得想起了前尘往事,那时他和波蒂,还有小鸽子,带着三百枚银币的家产,去罗马城打拼,原本在路过卡普阿城时,小鸽子也对着整洁的希腊式市容发问到。“罗马城比卡普阿更漂亮,对不对”这类的疑问,但凯利嘲笑了孩子,“和卡普阿相比。罗马城只是个肮脏、拥挤、狭窄的猪圈。”
于是李必达没有回答女儿,只是类似所有世界的父亲般,温和地笑了笑,又开始应付妮蔻其他的问题,比如利奥、科琳娜是什么样的兄弟姐妹,小鸽子帕鲁玛又是如何,并且听我母亲说,你还要另外几位女人。看来妮蔻以前纯属是“被简洁”的,一旦脱离了那种氛围,她也和所有同龄的女子一样,对家长里短特别感兴趣。
所以在前往阿塔克塞塔的途中,妮蔻还是没有消停,有时候她的词汇量贫乏时,那个犹太孩子马提亚会给出适当的补充,这孩子很聪明,以基本能用希腊话描绘事物了,并且财务能力已经崭露头角,毕竟他大了几岁,故而李必达对他还是挺器重的。
亚美尼亚禁卫骑兵,列好阵势,出城五十斯塔狄亚来迎接李必达一行,当妮蔻站在雄伟宫殿的回廊下瞪着眼睛东张西望时,她的父亲已经站在两排演奏笛声和号声的乐师前,很娴熟地整理衣装,准备进入殿堂,与亚美尼亚的新主小特格雷,与奥特裴丽会面了,一起齐集于此的,还有来自盖拉夏、优伯特尼亚、科尔基斯、朱迪亚、塔尔苏斯诸多邦国的使者。
当号声达到最激越时,马提亚很是知情般地,背着李必达携带的祭司面具和权标,将妮蔻拉到了门廊的一侧处,而后李必达对着女儿侧脸眨眨眼睛,意思是我尽量不让宴会变得过分冗长。
当宦官奴仆将门给推开后,李必达阔步走入,整个大堂上的使节、乐师、王室贵族都带着卑谦而热烈的笑容,迎了上来,很有礼貌地轻吻着他的袍带,而后仰面快速地对叙利亚财务官说简短的祝福之语,接着为了不被厌恶,又低下头迅速地退在两侧,除了宴会主人小特格雷与他母亲端坐中央外,只有一位宾客没有上前如此做,李必达隔着人群,把这位看得很清楚——栗色的头发和瞳子,但是却合着宽大奢华的等身罩衫,显得她的身材更加娇小。
和阿狄安娜擦肩而过时,李必达轻轻地与她搭了下手,接着不动声色地接过酒杯,向各位宾主致意过,便微笑着坐在了她旁边的卧榻席位上。
“你关注的女人越来越年轻了,方才我在殿堂的阶梯窗口处,看到你居然还携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来。”阿狄安娜面无表情,侧躺在他旁边的卧榻上,装作敬酒,提及了这件让她颇感恼火的发现,她这次来既是为了王国外交,获得罗马的继续认可,也是来与姐姐奥特裴丽略微做下表面的团聚。
“是的,喜欢年轻女孩那肌肤和爽朗,现在已成为我的怪癖。”
当听到这话后,阿狄安娜的脸色涨红,她在内心怨苦,自己已经度过了二十五个春秋芳华,可能在卡拉比斯的眼中,已不再具有吸引力了,想着想着她竟然悲戚地反手捂住了嘴巴。
第26章 兵权纷争(下)
第26章 兵权纷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