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潘萨,若是我们只需要按图索骥的话,那么也就不必制造这个铭牌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事,不是单单惩处凶手,还要摧毁掉庇护凶手的渊薮,不然麻烦可是没完没了,让人感到厌倦。”安东尼笑着解释,接着他在众目睽睽下,将“籍没”和“褫夺”两块牌子给撤下了小几,“既然李必达乌斯给出了那块牌子,那这两块就毫无意义了,现在待遇只剩下两种——无罪和极刑。”
同时,屋大维也发话说,“我听说,同盟间的情谊不是靠金钱和友谊来维系的,最好维系同盟的办法,是一起杀人。这样,在座的所有人都必须承担无法推脱的血债,谁都干净不了,只能互相抱团下去。”这话听得旁边的阿格里帕,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直接参与暗杀的十六人,或者说六十人,是肯定跑不了的,将他们处以极刑后,籍没所有的财产,我们统一分配,用来当作兵士的犒赏;但出于悲悯的情怀,我们每个人都可以保护其中的一个人,这是你我的机动权力,但记住这是非常珍贵的,每人只能使用一次。”李必达和安东尼将六十个“必死名单”拿出来,给屋大维与潘萨过目,李必达之所以特意加上个“特赦对象”,是因为他没有忘记对波西娅的承诺,这也是为了波蒂。
“接下来的人,如何处置,又如何有个标准?”屋大维问。
“只有个标准,敌人的朋友,或朋友的敌人,或者直接什么都不是,随你们所欲好了,也许你看中了他的花园和宅邸,就可以干掉他。”安东尼哈哈笑起来。
“凯撒党也不例外吗?”这是潘萨的疑问。
听到这话,李必达将铭牌翻得啪啪作响,眼神表示某种肯定的回答,见潘萨不可思议的神态,他而后便冷冽地解释说,“凯撒党的中核,只需要我们四个人便足够了,你认为尤利乌斯生前所提拔进入协和神殿的那些元老,会感恩吗?不,我认为只有绝望和恐怖,才能让人真正感恩戴德,不然如何解释在凯撒身死后他们许多人蝇营狗苟毫无立场,不经过一轮杀戮处决,怎么给后来人树立个规范和榜样呢?血,才能让人学会敬畏,知道生命的美好。”
“监护人说的非常有道理,不过在具体实施这些前,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穆蒂纳城的狄希莫斯?”屋大维指着窗户外,“我们应该先拿他开刀祭旗。”
“这是当然,我都规划好了,现在我们的手头上一起有十二个军团,是该终结这家伙的时候了,也好作为同盟的最初的见证。”
第30章生死铭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