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l,尤利乌斯家族。这个概念太宽泛了,我希望问您的是,主使者到底是哪个具体的人物。如果您能赏脸回答,我保证您能活命,并且能安然颐养天年。”利奥的语气很温和,将那份誓约状,摆在了西法克斯的面前。
“我是凯撒的老兵,所以任何老兵都可以冠以‘尤利乌斯’的名字,你不要枉费心机了,你这个异邦窃贼的儿子。”西法克斯破口大骂说。
而后,西法克斯的嘴被戴上了嚼子,“这东西可以防止他自残自杀,因为他暂时还什么都不肯说,舌头还必须留到他愿意开口的那一刻。”说完,利奥也没兴趣与他厮磨下去,便拢上了斗篷离开了,“好好看押住他,另外把这消息飞速告诉父亲大人。”
此刻,在西班牙的科尔杜巴城里,人头攒攒,各个神庙和集市都燃起了释放讯号的烟火,“大祭司要在广场上,面对所有的酋长与城市代表发表演说。”
献祭完了牛羊之后,李必达捧着还沾着热血内脏的双手,回过头来,看着台阶下数以千计的城镇贵族,还有自己的将佐官兵:
“诸君,罗马共和国的躯体内,始终携带着两种血液,它们是并存的关系,那就是罗慕路斯与努马,罗慕路斯是进取的拉丁姆武士,他在位执政时,就是要不断开辟疆土,杀戮敌人,掠夺妇人与战利品,给罗马带来荣耀财富;而努马是稳健温和的萨宾祭司,他在位时期,就是孜孜不倦制定历法、律法和祭司规则,安抚下罗马人蠢蠢欲动的热血,让他们的内心归于宁静、守法,让整个社会的张力松弛下来,获得长治久安。而现在,许多人却都认可罗慕路斯的做法,却忽视了努马王的苦心,而现在共和国带着某种病入膏肓的趋势,让我这样执掌权力的人感到由衷不安——罗马人堕落了,他们男男女女,再也恢复不了祖先的刚健质朴,而是只会在夏天时,鼓起勇气,冒着卢克林湖上的阳光暴晒,登上花花绿绿的游船,看着阳伞上的落下光线,或者粘上苍蝇的褶子漏风唉声叹气,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还希望像东方亚述暴君那般,使用阉人为自家的奴仆,雇佣努米底亚的牧民骑马为他们开道。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境况?是因为罗马人太优越了,他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去做,就能享用到娱乐、配给面包、酒水与胡椒,他们完全忘了,几百年前先祖为了一个盐场,都会经历几十年的苦战征伐,才能得手——而这些东西,现在的罗马人却不屑一顾,仿佛是理所当然,自地下如同麦子般自动冒出来般的。
一个民族,若是过分优越,灭亡便是它的下一幕话剧主打篇目,事实上凯撒与我相同,都在思索着如何拯救这个民族,所以凯撒获取无限权力,不过是希望能开启改造的第一步,可他却倒在了第一步,不过凯撒给我留下了什么?在这里就是个崭新的名词,叫‘邦联均等’,没错,罗马共和国的‘共和’若想与世长存,那就不应该是七丘三十五个特里布斯,不应该是单单一百九十三个百人团的投票,它的‘共和’只有走向广袤的世界和帝国,才能光耀千古。
所以,我决心让更多的人,拥有更多的票数,参与到这个国家里来,远近西班牙和卢西塔尼亚,也就是整个伊伯利亚半岛,原本就设置了这三个行省,而今我决定将它划分为南卢西塔尼亚、北卢西塔尼亚、奥赛塔尼、贝特纳里、萨干坦、科尔杜巴、加地斯与马加拉八个行政区,每个行政区都委托名使节长官管理,自罗马骑士或当地骑士里提拔,行政官有直接的推荐权利,管理当地的赋税与驻军!而每个行政区,都是一个独立的票仓,此后对罗马城里的要害职务选举,伊伯利亚地区由原先的‘无’,一下子膨胀到了‘8’。”
此言一出,整个会场都了。(
第26章分疆裂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