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冷战作者:听晰
第229章绝望的向阳
婚后冷战,第229章绝望的向阳
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个人愣愣的望着彼此,周围的一切好似都不存在,时间,空间,彼此眼里就只剩下俩人。ai悫鹉琻
向阳简直不敢相信,他寻找了五年的人儿,此时就在他家里,站在离他不远处的楼梯口边,喜悦,激动,震荡在他胸口处。
这个纤细的身影,在他心中占了所有位置的女人,消失了五年后,出现了,难怪他今天下飞机去公司的途中,总觉得有一股牵引,让他回家,他终是抵不过心里的牵引,让司机送他回来。
原来,原来是有这样的惊喜等着自己。
向阳被见到海燕的喜悦冲晕了头,从而忽略了海燕出现的地方是他家里,也忘了自己从未带海燕来过这里,海燕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海燕,恨不得立马冲过去,将她紧紧的抱进怀里,狠狠的吻住她,拥有她,体验她在怀里的真实感,借此证明她是真实的存在。向阳脚步没移动的原因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他怕,怕这是幻觉,和以往的梦境或幻觉一样,明明她就在眼前,但只要他一靠近,或是伸手碰她,她就会消失,在他面前化为泡影,他留都留不住。
向阳握在身侧的手紧紧捏成拳,指甲陷进肉里的痛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境或者幻觉,眼前的人儿真实的存在着,他靠近没有关系,她是真的在。心里的两个声音在拉锯着,向阳觉得自己快被折磨的崩溃了,他一咬牙,心一横,就算是梦境或者幻觉,他也要证实一次,即使后果是满心的失望,他也要再试一回。
向阳张嘴想唤她的名字,唇动了动,却没出一点声音,他迈开步伐,缓缓走向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眸光死死的盯在她身上,脚下的步子却坚定沉稳。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挺拔身影,海燕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如花娇颜苍白如纸,下意识的想逃,却现双腿无力的很,脑子里警钟大响,她却觉得浑身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般,如果不是手指紧紧的抓住楼梯扶手,她一定会瘫软在地上。
天啊,谁来救救她,她低估了见到向阳时的冲击力,就算是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真正见到他的那一刻,海燕才知道,再多的心理准备都是不够的,远远抵不过见到他所带来的震撼,他就站在那里,如一尊神像般立着,不算远的距离看出,他和五年前没多大变化。
只是那双眸深邃瞳眸比之五年前更加的暗沉,眉宇间有着浓到化不开的愁思,轻易就能看出他的疲惫,却在见到她时,眼眸中不可思议的变化着各种情绪,靠近她的步伐那么沉稳有力,每一步都震撼着她的心尖,让她的心狂跳之余,也颤抖着。
向阳越来近,海燕满心绝望的时候,一个声音适时响起。“大少爷,你回来了。”
这句话如惊雷,打破了这一方天地的迷咒,海燕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淡淡的失落泛起。
向阳迷离的心找到了归位,落在海燕身上的眸光看向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安嫂,和安嫂身后的向南,仅只一眼,他的目光又定在海燕身上。
向南脸上挂着微笑,随着安嫂走下楼,刚想和向阳打招呼,不经意间看到海燕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和摇摇欲坠的身子,他吓了一跳,赶忙几步迈下台阶,扶住海燕,海燕抬眸看到向南担忧的眼眸,微微扯唇,对他露出虚弱的一笑。
两人的互动落入向阳眼里,他一时间看不明白了,向来精明的脑子在这一刻成了浆糊,冷峻的脸紧绷着,眼底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一个是他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弟弟,两人此刻抱在一起,他却没有力气过去拉开他们,警告他们保持距离。
安嫂疾步来到向阳面前,伸手接过向阳手里的公文包,笑着说:“二少爷刚回来,还带了二少奶奶和小少爷。”
对于向阳冷峻的脸色,安嫂见惯了,以为他是因为家里来的外人,而紧绷了脸,赶紧解释着。
向阳没有任何的反应,任由安嫂拿走他手里的公文包,眼神没离开过向南怀里的人儿身上,还在想着她怎么那么安心的靠在他弟弟怀里,且是当着他的面。
感觉到向阳的眼神,海燕心里慌乱的不得了,小手死死地揪紧向南的衣服,身体忍不住的轻轻颤抖。
向南以为她是被吓的,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抬头看向阳,见到向阳的脸色,向南能理解海燕了,他哥的脸色却是不好看,他觉得自己应该介绍一下,让哥哥收敛一点,不要吓坏了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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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大。”向南喊了向阳一声,拥着海燕的身子,往前站了一步,垂眸看着海燕,温润的声音说道:“海燕,来,我给你介绍,这就是我们家老大,名字你应该听说过,叫向阳,你以后可以跟着我们叫他老大,或者大哥都可以。”
向南又看着向阳。“老大,这是我妻子,海燕。”
向南知道海燕不喜欢别人提她姓杜的事情,他自然不会说出让海燕不舒服的话,故意忽略了海燕的姓氏,直接说名字。
妻子,两个字如晴天霹雳般,砸进向阳的脑海里,完全的措手不及,他上一刻还沉浸在她回来的喜悦中,下一刻,她就成了他弟弟的妻子,被介绍给他认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来告诉他?
此时,他宁愿相信这是梦境,是幻觉,海燕没回来,让他可以有那个信念继续找她,哪怕是要找遍全世界,至少,他还有这个机会。
向阳看着海燕,他想大吼,更想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离开了五年回来,现在却是他弟弟的妻子,是什么都好,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弟弟。他可以从任何人手里抢回她,哪怕是不择手段,他也不在乎,只要抢回她就好,可那个人是他的弟弟,他要如何抢,如何去不择手段。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击向他,向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自己真的失去她了吗?就为他当初要打掉她和冷烨的孩子,她就离开了。他还来不及告诉她,他可以不在乎孩子是谁的,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他可以不娶杜海珊,他只要她,可如今,他要不起她了,她已经是他弟弟的妻子。
看到向阳如遭重创的脸,海燕的心里撕裂般的痛着,她不明白,向阳明明已经和杜海珊结了婚,为何在听到她是向南的妻子时,露出那么绝望的表情,海燕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手脚冰凉。
“海燕,你怎么了?”见海燕脸色似乎更白了,向南担忧不已,牵起她手握在手心里,向阳眉头拧起。“手怎么这么凉,是不舒服吗?”
海燕目光看着向南,摇了摇头,虚弱的开口。“我没事。”
安嫂走了过来,看了看海燕虚弱的样子,赶忙说道:“二少爷,我看二少奶奶可能是不舒服,要不,你先带她上楼去休息吧?”
看着海燕苍白的脸色,向阳也想上前,更想把她从向南怀里夺过来,自己抱着她,看看她是哪里不舒服,可是,他没有资格,安嫂都可以抱着她关心,就他不能,他是她丈夫的哥哥,这个身份让他不敢越矩,必须避嫌。
他也想问问她怎么了,可是声音卡在喉咙处,怎么也不出,只能紧紧的捏着拳头,以此阻止自己上前的冲动。
“不舒服吗?要不,上楼和小宇一起睡会儿。”向南轻轻拍了拍海燕的背,想不通,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却虚弱成这样,是杜海安跟她说了什么吗?
“嗯。”离开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海燕轻轻的应了声,没再看向阳一眼,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老大,我先带海燕上楼去休息。”向南说完,扶着海燕往楼上走去,海燕在转身上楼梯时,脚下踉跄了一下,向南干脆打横抱起她,往楼上走去。
向阳站在原地,脸色阴沉难看到了极点,眼眸里凝聚起冰冷的风暴,更多的是绝望的痛处,直看到向南和海燕的背影消失在二楼,向阳霍然转身,疯一般的冲了出去。
安嫂看着向阳离开的背影,眉头蹙了起来,她怎么觉得大少爷全身凝聚着绝望,他为什么绝望,难道是看到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感情好,触到了大少爷,如果大少爷想,杜家的小姐随时都可以嫁过来,他有什么被触到的。
安嫂觉得,自己愈来愈看不懂她的大少爷了,和杜家小姐订婚八年,却迟迟没有结婚的意思,这样耽误一个姑娘家的青春,会遭天谴。
其实,安嫂不知道的是,向阳的天谴已经到了,没有什么能比亲眼看着自己爱的女人,投入别的男人怀里来的更痛。
向南把海燕带回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到沙上,起身去给海燕倒了杯水,递给海燕。“喝点水,休息一会儿,如果还是不舒服,我让安嫂叫家庭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好多了。”接过向南递来的水杯,海燕轻轻说道,她确实好多了,只要离开了向阳的目光范围,她的心就没那么痛。
她已经很努力了,可是见到他,她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反应,这样真的很
不好,她还要在这里住下,如果每次见到向阳都这样,向南会很为难。
想到这里,海燕握紧手里的水杯,低低的开口。“今天的事,我很抱歉。”
向南明白海燕的意思,她是为见到他哥哥时的失态而道歉,走到她对面的沙坐下,向南温和说道:“不需要道歉,老大不会在意的。”
海燕抬头看着向南,显然,他误会了她的意思,自己道歉是因为给他带的困扰,更为自己和向阳之间的事情,她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该不该和他说而道歉。向阳和杜海珊结婚,她和小宇的存在只会是困扰,如果她不告诉向南,向南一样会知道,因为,杜海珊不会如向阳这样什么都不说,到时候,不仅自己的处境尴尬,向南也会被她连累。
杜海珊能有多闹腾,她不知道,但她不想因为自己,让整个向家都不得安生。
若自己现在提出搬出向家住,向南会很为难,海燕头一回觉得,自己前面的路是那么的艰辛,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了。
“今天,杜海安和你说了什么吗?”向南试探性的问,海燕的反常是在见了杜海安之后才这样,向南理所当然的猜测是因为杜海安和她说了什么,毕竟,海燕和杜海安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
他会问,完全是出于关系海燕,并不是想知道什么。
海燕知道向南是关心她,喝了口水,淡然的说:“没有,和杜海安没关系。”
“那就是被老大吓到了。”向南看着海燕,认真说道:“海燕,我也不知道老大今天是怎么了,但他平时不这样,所以,你不需要怕他。”
海燕今天的反应,既然不是因为杜海安,向南能想到的就是他哥哥,回想起自己下楼时,老大好像是准备走向海燕的,在听到安嫂的声音后,老大才停下了脚步,但这并没什么奇怪的,老大回家,见到家里有个陌生人,走过来问问,很正常。
可海燕怎么会被吓的脸色苍白,老大当时很吓人吗?别说,他见海燕脸色苍白,还真没注意到老大的脸色。
向南想,自己是该找老大好好聊聊,自己爱悠悠的事情,老大很清楚,肯定以为他和海燕结婚是因为被悠悠抛弃而晕了头,才会不待见海燕,他得让老大明白,自己是真心娶的海燕,不是因为一时之气。
“我知道。”垂下眸子,海燕目光看着水杯,借此掩饰心里的慌乱。
向阳平时什么样,她看到的不多,但今天,向阳给她的感觉确实有些失控,原因她也知道,因为自己,至于为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