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孩儿也是这样想的,正因为感觉不简单,才急忙赶回襄阳,禀报父亲。”
刘巨容点点头,陷入到沉思之中。
屋里很是安静,刘巨容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左手拿着纸,右手在桌面上轻敲。
几分钟之后,刘巨容睁开了眼睛。
“兆林,为父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父亲,魏王殿下只有一个儿子跟随在身边,孩儿记得名字叫做李儒沛,孩儿怀疑这三首诗词,就是李儒沛写出来的,孩儿恳请父亲大人准许,孩儿去找寻李儒沛,若是能够让李儒沛来到襄阳,一定成为父亲大人的得力助手。”
“兆林,你太天真了,若这三首诗词,真的是李儒沛所作,他岂会蛰伏于为父的名下,不要忘记了,李儒沛是为父最大的敌人啊。”
“父亲大人,孩儿斗胆了,此事万万不能够禀报朝廷,若是个中缘由被朝野上下知晓了,父亲大人的处境是不利的。”
刘巨容看了刘迪好一会,叹了一口气。
“兆林,你放心,为父不会这样做,若是禀报朝廷,此事定会传扬出去,到了那个时候,朝中恐怕就有人想着动手脚了,毕竟这襄阳节度使的位置,很多人都垂涎啊。为父是山南东道节度使,巴州乃是山南西道管辖之范围,只要为父不说,不会有人怀疑的。”
刘巨容站起身来,走了好几步,终于下定了决心。
“兆林,你去找寻这个李儒沛,看看能否找到,若是能够找到,不要暴露身份,尽量将这个李儒沛带到襄阳来,若是李儒沛不愿意来,你不要动粗,暂时跟随在身边,李儒沛的所有情况,你都要写信禀报为父,下一步如何做,为父自会在信中告知你。”
东都洛阳。
东都留守刘允章手持一封信函,正在仔细阅读。
“万里江山皆风火,十年胸中尽怒潮。”
“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不简单啊,真的不简单啊,能够写出如此的诗句,绝非一般人啊,也不知遭受了多大的苦难啊。”
刘允章站起身来,从书架上找到了一本书,匆匆翻开。
“是了,就是这里,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
刘允章显得很是激动,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要不是玄慧大师在信中一再告诫,这三首诗词,千万不能够陈奏朝廷,他早就忍不住了,想不到大唐自李太白、杜工部和白文公之后,还有这等杰出的诗句出现。
刘允章满腹学问,当然能够看懂这三首诗词,就是诗词之中说到的北固楼,他也去过,坐落于镇江的北固山,六朝的梁武帝萧衍曾经登上北固山,题名天下第一江,大唐不少的文人墨客也专门到过北固楼。
这三首诗词,第一首的文采稍微差一些,但表现出来了不一般心胸,直抒情怀,没有丝毫的掩饰,第二首和第三首绝对是极品,借助了三国的曹刘、孙仲谋和冬日的梅花,表现出来执掌乾坤和不屈不饶的心志,表明不管遭遇到多大的苦难,都会顽强不息。
俗话说的好,诗以咏志,写下了如此磅礴细腻的三首诗词,其人绝对是不简单的。
走来走去的刘允章,掩饰不住激动的情绪,开始提笔给当朝第一宰相王铎写信了,当然,如何的写好这封信,刘允章也是仔细考虑的,不能够引发朝廷的动荡,但至少让王铎知道,大唐还有很多的人才。
刘允章其人,也不简单,曾经做过礼部侍郎、翰林学士,在唐僖宗登基之后,以一篇《直谏书》的奏折闻名于朝野,无奈《直谏书》写的太过了,刺激到了掌控朝政的宦官,所以被放置到东都洛阳,担任了东都留守,这还是因为刘允章的名气太大了,掌权的宦官也不好怎么安排,所以给了养老官之中一个不错的职位。
刘允章是正牌的进士出身,学问很是不错,但人无完人,历史上的刘允章,也曾经因为做过了一件令后人不齿的事情,而留下了千古的污点,黄巢大军攻陷潼关,抵达东都洛阳的时候,作为洛阳最高指挥官的东都留守刘允章,本来是应该要竭力抗争的,可惜刘允章打开了洛阳大门投降,虽说后来拒绝进入黄巢组建的朝廷,但开门投降的败笔,却永远的留下了。
当然,史书中也有其他不同的说法,认为黄巢当时对义军的要求很是严格,但攻城拔寨避免不可厮杀,刘允章是为了避免生灵涂炭,才打开城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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