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睛,眼中闪动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你没事吧,布兰先生?”格里菲因公主问道。
“为何现在才告诉我?”布兰摇摇头,问道。
“对不起,”夏尔叹了口气:“如果可以不说,我倒宁愿将这个秘密直保存下去。能默默守护着作为达鲁斯元帅的后人的领主大人,这已经是最好的愿望了。”
布兰看了他眼,好像要将这家伙看穿似的。但夏尔依旧是那个夏尔,穿着**师的长袍,脸上直带着自信的微笑的年轻人。
夏尔亦回应以微笑。
“这狡猾的家伙,”布兰心中暗想:“换个问题,我祖父为何最后要隐居于布拉格斯。你知道,我甚至曾经不知道他是位高地骑士,我父亲是不是也蒙在鼓里?”
“不,你父亲应当是知道些内情的,布兰,”公主殿下答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但我至少知道达鲁斯大人离开军队时,你父亲已经长大成人;当日他还定下了门亲事,按照高地骑士的传统——对方也是卡地雷哥的贵族。”
“那是我的母亲,但祖父从未教育过我关于贵族的传统,在我长大到定岁数之前,我从来不认为——也不知道卡地雷哥人与高地骑士有什么瓜葛。”布兰答道。
“啊,达鲁斯大人竟然如此……那他教了你剑术吗?”格里菲因公主微微有些惊讶。
“祖父教过我些剑术,但都是军用剑术的皮毛。”布兰答道。
“啊……”半精灵公主这次真的有些惊讶了,她忍不住抬起长长的睫毛好奇地看着布兰:“布兰先生,你的剑术……”
“那另有隐情,”布兰答道:“包括我现在所具备的知识也是,我的另段经历中,我曾师从名巫师。”
布兰心想自己也不算撒谎,他的剑术的确另有来历,是玩家改造自剑圣达鲁斯的改良军用剑术。他也曾师从过名巫师,但那是在过去游戏之中。
“那定是段曲折的经历。”格里菲因有些赞叹。
“是啊,如此曲折……”布兰别样地感叹到,但意味与公主殿下想象之中大为不同。至少他还从未听说过、遑论亲身体验这样的故事,自从布契的逃亡之后,两个世界就在他的生命中重合了。
“所以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布兰叹了口气之后继续问道,他装出副急切想知道答案的样子,但答案其实已经隐约在他心中,他只是需要个确认,“我想这里面定另有隐情。”
“大人,我说过,我会谨守秘密。”夏尔答道,“其实过去并无意义,我们只需要知道命运冥冥之中仍旧垂青于某些人。大人你今天出现在这里,就证明老大人是对的——”
不,在场之中或许只有布兰个人明白,这切并非是命运的连线,因为历史早已改变——只有他才知道那个真正的未来——而他在这里,恰好证明了这固定的切早已动荡不安。
因为布兰本该死在布契,埃鲁因本该踏上历史所预定的轨迹。
然而命运将现世交予爱丽丝手上,却将历史与未来交予盲眼女神伊莲,现世被无形的线所联系,这线就是因果。而历史与未来却在纸牌之上呈现出无限的未知和可能。
正因为有着这无限可能的未来。
凡人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布兰对此坚信不疑,那么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呢?定还存在这样条线——条布兰既没有死亡,而他也没有穿越的线,在哪个世界中,又是怎样番景象。寄托于布兰身上的使命究竟为何?
“真是个废柴啊。”布兰忍不住暗骂,堂堂剑圣之后,竟然死在具骨头架子手上。这个恐怕是埃鲁因历史上最大的黑色笑话,但在游戏之中竟然被彻底掩埋了,点痕迹也不留下。
不过没关系,他至少已经猜到部分答案了。布兰看了夏尔眼,问道:“如果我没猜错,星耀之年十月,炎之圣殿的联军——埃鲁因王**团定在阿尔喀什山脉遭到了来自背后友军的袭击对吧?”
“让我猜猜,但炎之圣殿所没想到的是,剑圣达鲁斯竟然强悍至斯,带着埃鲁因的军团活生生从中杀出条血路。”
“对吗?”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铿锵有力,字字落地有生。布兰显得从容自若,而公主殿下咬着嘴唇、夏尔好像见了鬼样,所有人都被这大逆不道的话给惊呆了。
只有那时布兰忽然笑了起来,但眼中的光芒那刻在旁人看来是如此的睿智与自信。
“哈……”
布兰几乎想要放声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当年从背后袭击我们的玛达拉的亡灵大军是这么来的。棘花之火那帮王八蛋啊,哈哈,当时还真是错怪你们了……”
“炎之圣殿,光明圣堂,可真够意思啊。”
“只可惜了……”
“自己竟然是玩家,而且还是个穿越的玩家。”
这还真是个惊喜,布兰咬牙切齿地笑道。
第三百二十二幕圣白的战役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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