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明远,孙和平早已是信任有加,也不介意分享八卦:“你瞧瞧,这娘们除了股骚气,她何德何能当上个正厅级的台长。”
陈明远啼笑皆非,孙和平这张嘴倒是够阴损的。
“原来的宣传部长jiùshì她的大粉丝,还好已经退了,否则指不定这娘们嚣张到什么地步。”孙和平想到蒋丽萍联合前任宣传部长对有线台的打压,顿时气不打处来,“不过退了个,其他的老头子还在,比如季书记……哎,总之这女人很不好duìfù。”
孙和平随口的感慨,却透露出极大的信息量。
季书记无疑jiùshì省委专管党务工作的副书记季明堂了。
和文海琛类似,季明堂是从钱塘市步步走到省委副书记的wèizhì,堪称是东江本土派的核心人物,在省城乃至全省的人脉guānxì盘根错节,而蒋丽萍又是出自省文工团的,想必两人guānxì密切的传闻也不会是空穴来风。
“除了这骚娘们,那个地中海的秃头看到没?”
闲来无事,孙和平索性就给陈明远介绍起有线台的那些个死对头,“那老小子jiùshì广播电台的台长刘有德,别的本事没有,溜须马屁绝对流,圈里人都管他外号叫刘皇叔。”
刘皇叔?
看陈明远脸的困惑,孙和平调侃道:“刘皇叔的本事你还不清楚?七弯八拐拉亲戚guānxì嘛,个卖草鞋的,硬是翻出本不知道从哪来的家谱,把自己扮成了皇亲国戚!”
陈明远忽然明白了什么,笑问道:“那这位刘皇叔攀的是哪门子的亲戚guānxì?”
孙和平指了指上面,压低声音道:“省里的第二把交椅!”
第二把交椅,不用猜,自然是省委副书记、省长白永康!
陈明远微微皱眉,“不过我听说,白省长的作风很清廉朴实,应该不会理会这些把戏吧?”
白永康算是省委常委班子里,立场比较特殊的位了,他从八十年代就来到东江省主政了,几乎已经是半个东江人,秉性刚正不阿,党纪立场坚定,不偏帮不徇私,十年来,不管是本土派还是外来派,都对这位老省长钦佩有加,在钱塘民间还赢得了白青天的美誉。
这么年来,本土派和外来派的斗争此起彼伏,但始终没有闹出太大的纷争,和白永康的居中平衡是密不可分的!
孙和平嘿嘿笑,道:“白省长对这种跳梁小丑自然是不感冒的,但人家刘皇叔的脸皮够厚啊,甭管什么场合,提到白省长就说是我姐夫,越传越广、越描越黑,这不假冒的都成真货了嘛。”
“那白省长就任由着他了?”
“嘿,他的能耐就出在了这里!”
孙和平不屑地哼了声,“zhègè刘来德的老家无非是跟白省长的夫人隔壁村,偏偏他层层的亲戚guānxì串联起来,七大姑八大姨全套了进来,最后捧着箩筐的族谱,非指着白省长的夫人说是他的姐姐,白省长的夫人性子温顺,又离乡背井这么年,难得遇到个隔壁村的老乡,架不住声声的姐,时心软就mòrèn下来了。”
“就因为有了这层破guānxì,这老小子才能从个打杂的,忽悠着个个领导把他捧到了广播台长的wèizhì上,你说恶不恶心!”
陈明远差点捧腹大笑出来,不得不说,这位刘皇叔真是个大人才,比起蒋丽萍不遑让。
谁说草根不能飞上枝头,这jiùshì活生生的个经典教材!
孙和平发泄完了郁闷,心情也畅快了些,不过看到主席台上的座序排名,关丛云被安排到了边缘wèizhì,还是不禁忧心忡忡,“只是可惜了关台长,明明最能干最有本事的,却到处招人白眼,我都替他觉得不值。”
陈明远也是默然叹,虽然逻辑很奇怪,但这jiùshì现实,要怪的话,只能怪关丛云太过务实了,如果懂得投机取巧、工于心计些,或许也不至于如此的腹背受敌。
接下来,就不知道关丛云能不能在蒋恶妇和刘皇叔的围剿下突出重围了。
第75章蒋恶妇和刘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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