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耐着性子说道:“武将军,事已至此,你jiùshì杀了下官也于事无补了。倒不如我二人齐心合力,先渡过眼前的危机再说!”
武懿宗闷哼了声,“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徐长青干笑了声,说道:“当务之急,得先想bànfǎ稳住薛绍才行。万他把事情捅到了朝廷上面……”
“我与他交恶已久誓不共天,他现在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怎会轻易放过于我?”武懿宗恨道,“刚来的时候还挺好的,夏州都督府是唐怀壁在主事,那不过是我武家的个老家奴而已。谁曾想薛绍突然杀了出来……活该我倒霉,真是倒了血霉了!”
徐长青暗暗的讪笑,心说要不是听闻薛绍突然驾到并且刀砍了唐怀壁,你还不知收敛也不会急于将财宝偷偷运往长安。我虽是栽到了薛绍手里如今祸福难料,但也总好跟着你以身试法行不义还要被你欺压,连我的爱姬都被你玩了!
“你在那里兴灾乐祸的阴笑什么?”武懿宗恼火的叫道。
“咳!”徐长青干咳了声正了正脸色,说道:“我在想,我们定要想bànfǎ先稳住薛绍,不能让他把事情往上面捅去!”
“怎么稳?”武懿宗气呼呼的道。
徐长青凑近了些,小声的道:“我打听到,薛绍和绥州城里的个女冠,jiùshì人称‘圣英’的玄云子,guānxì不般。zhègè玄云子不是武家的人么?武将军何不前去拜请玄云子去找薛绍当面求情,请他网开面或是宽限些时日,我们也好回旋周转哪!”
“玄云子?”武懿宗的那双三角眼瞪,连连摇头,“那个贱人巴不得伙同薛绍同割我的肉,喝我的血——不去,我不去!”
徐长青苦笑了两声,耐心的劝道:“下官知道武将军和玄云子之间,因为大金佛事有那么些小小的矛盾。但是如今性命悠关,武将军何不试呢?”
“不去!男人大丈夫,说不去就不去!”武懿宗拍桌子大叫,“让我去求那个小贱人,办不到!”
徐长青;的摇头长叹,“那么看来,下官其他的话也就不用说了!——下官告辞!”
“等下!!”武懿宗突然下跳了起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徐长青摇了摇头,说道:“除非武将军愿意去求玄云子,否则下官余下的计策根本没有什么用处。武将军,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不jiùshì去跟玄云子说几句好话么,有什么打紧?”
“你说得倒是轻巧!”武懿宗直撇嘴,但口气已经明显有所松动。
徐长青再道:“武将军,我查到数日之前薛绍微服到了绥州之后,曾经去参加过场玄云子的法会,并且在数千信徒面前和玄云子对谈论道。下官bb,以他二人的guānxì,玄云子肯定会私下约见薛绍,并将武将军的些事情对薛绍说起。否则,薛绍不会那么轻松就能查知武将军的举动,也不会那么大动干戈的与你为敌!……男人么,尤其是薛绍那种自命风流的男人,不都喜欢干些英雄救美之类的事情,好在女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威风并讨得女人的欢心么?”
武懿宗当场眼睛瞪,有道理!
“这么说,还真是那个贱人在薛绍面前告了我的刁状?!”
徐长青煞有介事的点头,“武将军,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渡过眼前的危机,还是得要从玄云子那边下手啊!”
武懿宗又气又急,像只愤怒的狒狒那样拼命的挠头并且抓扯自己的头发,“难道真要我跑到那个贱人面前,负荆请罪?”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徐长青摊开了双手,说道:“玄云子的气儿不顺,薛绍就不会有好脾气。薛绍发火,咱们都没有个好下场!”
三天以后。
月奴回到了夏州都督府向薛绍报告说,武懿宗去找过玄云子了。他把眼泪把鼻涕的在玄云子面前悔过认错,并且跪地不起的哭诉哀求,请玄云子“大人不计小人过”,能够放他马。
薛绍笑了,“那厮突然就开窍了。玄云子让你来,意思jiùshì她愿意和解了吗?”
月奴说道:“玄云子说毕竟武懿宗也是武家的人,若是闹得太过头,别的不怕就怕太后面上不好看。”
薛绍点了点头,“现在关键就看,武懿宗接下来怎么做。就算玄云子原谅了他,绥延二州还有许被他害苦了的仕绅bǎixìng,没有讨回公道。”
月奴答道:“武懿宗已经当着玄云子的面写信回了帝都,私下搬请他的父亲和xiōngdì们帮忙筹款,dǎsuàn赎回那五十万石粮草。”
薛绍微然笑,这就对了嘛!……武懿宗此前贡献了三十几车军饷,现在又来五十万石粮草。他还真是我们朔方军的散财童子和后勤部长,可比那裴炎仗义了。
好人!
这是个好人哪!
第598章散财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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