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赵一时的闷气,老赵是那有大度量的人,忍了忍没有发泄。老赵心里明白,今天自己来不是发动战争,而是来谈判。梦茹,你走,走了不要紧,走了和尚,走不了庙,走了小和尚,还有老和尚,忍了忍,坐在炕沿上,接过茶,大口大口地喝起来。老赵也不怕烫嘴,似乎想一鼓作气,一口就想吞下整杯茶水,生怕别人夺走。
老赵喝着水,神婆又坐到了炕沿上,上前凑凑,好像又要开始谈判。
却说梦茹走后,神婆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不但梦茹气,自己心里更气,这毕竟瞒着锅头上炕——眼里没有自己。不经自己同意,就给梦茹开包,而现在的梦茹也已不是以前的清纯少女,而是一朵塑料鲜花,鲜艳,但不真实,盛开,却不流动。毕竟失去了真实而流动的资本,一切都像无源之水,流着干涩的眼泪……
梦茹跑,神婆没有拉,老赵要去拉,而又被神婆拽回来,神婆心想,就让梦茹安安稳稳地清静清静吧。对于梦茹,神婆有数,无论到哪里,梦茹是恋母的,就像神婆对梦茹的心一样,‘只要你过的比我好,一切的一切我都难不倒’。
神婆之所以没有大动干戈,只想让已经发生的事情悄悄平落,一切事情都要讲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宗旨,那样世界才能太平,人民才能安康,这也正是‘神’心所向。神婆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梦茹还是一个没找婆家的姑娘,到时候,闹大了,对自己有何好处,名声没了,但关键是这几年来老赵家给予自己的花费还要一一偿还,自己坐的位子,可不是骗人的买卖。到时,双重的损失,梦茹就没有算过这个账来,而神婆却早就算过来了,对老赵毕恭毕敬的。
好在梦茹跑出去,好在神婆没有追,好在神婆又把老赵拽回来,要不到了大街上,一切就都完了。
神婆掩上房门,一个房门隔着两个世界,老赵和神婆坐在炕沿上,挨在一起,叽叽喳喳。
34.34、忍了又忍
34.34、忍了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