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霁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耗费了怎样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将这财迷到无厘头的丫头给强行撵下马车去。
她无力地扶额,虽暂时脱离了懵逼状态,却又有一桩接着一桩疑惑陆陆续续地浮现在了逐渐清明起来的脑海中。
譬如,永琰一个堂堂十五阿哥,怎会流落在宫外,且宫中一直未有任何要寻人的旨意传出?
他若想回宫,按理来说直接递了玉佩去衙门验明正身即可,为何要躲躲藏藏、还要让她大费周折地去拿玉牌找什么淑春园的管事?
还有今日他跳入河中……
当真是为了给皇上找回扳指吗?
说句实话,这行为固然如同百姓们称赞的一般可称之为孝顺,可区区一只玉扳指,再如何,也犯不上让一个未成年的小皇子如此地以身犯险吧。
就算是为了刻意表孝心,也不是没有旁的法子可取。
这做法平心而论,委实是十分智障。
可凭她跟阿炎相处的那段时日来看,这孩子瞅着也不像是那么缺心眼儿的人啊。
故而她总觉得阿炎跳入河中,应是有着别的隐情在。
只是她没有头绪,怎么想也不可能凭空想得通,只能寄望于待和珅回家之后,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来解惑。
可结果令她始料未及的是,他给自己的不是线索,而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这人竟然什么都知道!(未完待续。)
171 永琰(月票×90加
申时末,养心殿。
乾隆坐在镂空雕祥云图的罗汉床边,脸色不大妙。
一侧的嘉贵妃轻声劝慰道:“陛下先莫要动气,等待会儿听听永琰那孩子怎么说——”
乾隆对于在护城河畔忽然出现的永琰,断不会没有任何疑问,只是当时众多百姓围观,又有大臣在场,他不便当场向永琰发问罢了。
而永琰当时也对此事只字未提。
这于乾隆而言,这无疑是免去了许多麻烦。
故而他纵然心中有气,可对永琰当时的做法却十分欣赏——不管如何,至少他没有忘记自己作为一个皇子该尽的责任。
那便是无论于何时何地,何种情形之下,都必要以皇家颜面为先,不节外生枝,不在人前表露出胆怯退缩之态。
这叫做识大体。
故而他的儿子,纵然有错,却也只能在他面前认。
可在嘉贵妃眼中,今日永琰的表现却绝非一件好事。
她宁可他当场闹开,哭着求着让他皇阿玛给他做主。
可他竟没有表露出半点异常之态。
是畏惧于皇上的威严,不敢当场道出,还是别有所图?
嘉贵妃眸光微闪,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次没能将这孩子彻底了结在宫外,日后再想动手,只怕就难了。
这次他分明已经接近了御驾,却偏偏选择了那样的方式出现在皇上面前——显然是为了博取圣上注意。
千防万防,防的便是在她儿子被册立为太子前,绝不可让永琰在皇上面前露脸得到重视,可如今竟弄巧成拙了——
嘉贵妃思绪间,忽听得太监行入内殿之中禀告,说是十五阿哥过来了。
“准他进来。”乾隆即刻道。
回了一趟阿哥所的永琰此际重新换上了皇子衣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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