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溶月未说话,只是看着他。
在没能确定对方身份的前提之下,她不可能贸然开口。
小太监又道:“十一爷说了,要金小主别着急,待金小主去了景清别苑,十一爷自会与您说明一切……”
金溶月眼神微聚。
还真是十一阿哥派来的人。
他早知道今日会有这道旨意下来?
金溶月转身离去之际,难掩眼中怒气。
马车离开紫禁城,未回金府,便直接朝着定府楼街行驶而去。
金溶月一路未让仆人通传,便直接来到了内院之中。
如前晚一般,永瑆此时正歪在內间的罗汉床里。
只是同彼时的微醺不同,眼下他看起来十分清醒,手里头攥着本儿黄皮书,不知在看些什么。
听得脚步声响,他抬起了头来。
“月儿来了。”他冲金溶月一笑。
本就满腔怒气的金溶月见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模样,一时更觉火冒三丈。
她从未如此生气过。
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且一直将其视为自己最大底气的东西,忽然之间就这么落到了别人手里,而她则于顷刻之间成为了一个笑话,这要她如何能不慌不恼?
尤其是面前之人不止两次三番地与她承诺过!
眼下失信于她,却还能这般淡然处之!
虽然她待永瑆更多的只是利用之意,但她从未想过他竟会如此堂而皇之地阳奉阴违,背弃承诺。
想到前晚在此发生之事,她胃中甚至忍不住一阵翻涌作呕。
她强撑着颤抖的身体,冷笑道:“日前十一爷作下要同姑母说明一切的承诺,今日册封富察小姐为十一福晋的旨意便传遍了景仁宫,十一爷此举,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月儿,你先听我说……”永瑆脸上的笑意淡了淡,掩去眼底一抹淡淡的心虚之意,反问道:“我答应你的事情必然是做了的,昨日我一回宫便去往景仁宫寻了额娘,你难道不知道吗?”
“那敢问十一爷可是求了姑母赐富察小姐为正福晋?”金溶月满眼讽刺之意。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不是拿刀子戳表哥的心窝子吗……”永瑆叹着气自罗汉床上盘腿坐起,满脸无奈之色:“可额娘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她向来有自己的主意,未必见得就肯听我的。”
金溶月又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之前口口声声跟她说要她相信他,无比笃定地向她许诺,怎么如今又成了一个说不上话的怂包了?
真拿她当三岁孩童耍弄呢?
永瑆站起身来揽住她的肩膀,语气满含安抚地道:“我也知道,让你做侧福晋委屈你了……可如今我的处境你也清楚,处处都是额娘在做主,立富察佳芙为正福晋也是她一人的意思,我也是今早才得知的消息,而非有意瞒你——若不然岂会圣旨刚下来,我便着人传信让你来此相见?“
金溶月不知有没有在听他的话,面容冷若寒冰。
“但你放心,我与你保证,纵然富察佳芙为正福晋,我心中必然也只有你一人。她根本影响不到你我之间。”永瑆微微皱眉,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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