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和珅不敢苟同。
对便是对,错便是错,犯错是否需要付出代价并非取决于是男人还是女人,是长者还是幼童。
他所作所为,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况且在他眼中,除了自家媳妇儿之外,其它女子似乎并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女子,着意去区别性别,完全是多此一举。
想到这里,和珅看向了坐在旁边的冯霁雯,道:“昨晚伊江阿让人传了书信来,信上道是查出了金二小姐暗下一些不甚磊落之举。”
近几日伊江阿在央着他带他一同去yn故而办起事儿来可谓是不遗余力,昨日刚得了他的授意,当晚便拿出结果来了。
冯霁雯听了问:“譬如剽窃?”
和珅闻言反倒有些意外,失笑道:“夫人是如何得知的?”
冯霁雯也跟着笑了笑。
“我到底是亲眼见过的。”便将自己之前曾赠予紫云的那首诗,被紫云不慎遗落之后,反遭了金溶月据为己有,在去年的景仁宫宴上大出风头一事说与了和珅来听。
“竟还有此事。”和珅笑着道:“那首《一字诗》我也曾是听过的,在官学中还曾被口口相传过一段时日,当时我亦觉得此诗精妙,却不料竟是自夫人处剽窃而来——如今想来,倒是在许久前已拜读过夫人的佳作了。”
“爷误会了,此诗是我偶然之间读过的,只是记不得是谁所著罢了。”冯霁雯讪讪地解释道:“写几个字我倒还可以,可若论作诗……只怕其中造诣是与舒志差不得多少。”
“舒志只怕还没学到作诗。”
“……我约摸也就是这水准了。”
和珅闻言忍不住笑了两声。
后忽而感慨道:“有无这方面的才学皆非紧要之事,可若弄虚作假,却是名副其实的欺世盗名之辈了。而人心一旦不正,所生出的歪念便必定不止一桩——”
这便是他让伊江阿去着手查金溶月的原因所在。
一个在性格方面大有缺陷、且任由这种缺陷肆意疯长从而做出危害他人举动之人,必是劣迹斑斑的,若表面看似没有,只有一个原因:被藏起来了。
若是去挖,多多少少都能挖得出一些东西来。
“除了剽窃之外,还有构陷。”和珅问道:“夫人可曾听说过刘家大小姐刘亭之?”
冯霁雯觉得耳生地很,便摇了头。
“想必那时夫人刚与太岳父自江南回京,故不曾耳闻过。”和珅讲道:“这位刘家大小姐乃是刘墉刘大人家的嫡女,同自旁支过继而来的刘鐶之不同,这位刘家大小姐乃刘夫人亲出,因自幼天赋异禀,加之刘家世代书香熏陶之下,极擅诗词与琴艺,亦同夫人这般写得一手好字,故而初过十岁,已是美名远扬。说起来,其年纪也与夫人不相上下。”
“那应只是数年前的事情而已,怎我从未听说过京中有这么一位小姐?”冯霁雯觉得有几分奇怪。
“这位刘家大小姐三年前因在香山枫会之上与一名书生私通被撞破,名声受挫之下,悬梁自尽了。因此刘家人对此忌讳莫深,数年沉淀之下,便也逐渐无人议论了。”
冯霁雯听得惊诧。
“与我年纪相仿,三年前不过才十二三岁的年纪而已……”
这个年纪里的小姑娘,何以会到与人私通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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