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和太太口中所称的靳先生是哪位靳先生?”有文客忍不住印证道。
“正是刚游历回京归来,指点舍弟课业的靳老先生。”
袁枚亦适时地出声道:“老师一月前回京,偶然得见英廉府上的小少爷,十分欣赏,如今便客居在英廉府中教授些学业。”
得了袁枚的话,众人自是再无了疑问。
可指点英廉府上小少爷课业?
不少人目露惊诧之色。
昔日的靳先生说是脾气怪异也不为过,虽是名满天下,欲拜师者众多,可其至今除了前太子之外,也只亲授过三位门生而已。
一位是这香山别苑的主人袁枚。
一位则是早年前被贬至新疆的纪昀。
另一位却是年纪最轻,至今几乎已无人提起的刘家小姐……刘亭之了。
而自此之后,再未授过任何人。
怎如今竟瞧上这之前听也未曾听说过的英廉府小公子了?
“老师今日恰也来了此地,眼下正在一知小筑中与旧友叙旧。”袁枚道:“既是如此,便请老师前来一证罢。”
“靳先生竟也来了……?”
“今日倒真是不虚此行啊……”
四下低低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金溶月收拢在袖中的手指越攥越紧。
一种无法言说却分外汹涌的恐惧感朝她袭|来。(未完待续。)
407 失态
不多时,清风廊的帘子再次被打起。
前面打帘的侍童侧身而立,躬身对来人恭敬地道:“靳先生请。”
此时便有一位着长衫的老者负手走了进来。
老者显已上了年纪,垂在脑后的发辫花白,精神却十分抖擞。入了冬的天气,只穿了一身驼色棉衫,却仍是红光满面,步伐稳健。
只是从面上来看,这并不是一位好相与的老人——
他颧骨高耸,皱纹横生,可苍老的眼窝里一双眼睛却仍是精亮的,微微下耷的唇角显得有几分冷硬之气,不苟言笑的眉眼间,自有一股严正的气派在。
此时冯英廉起了身作礼。
其余在座诸人也纷纷起身。
靳先生却看也未看左右施礼的等人,只一路负手来至袁枚所在的主座前。
直至此时方才面向众人道:“老夫已辞官数年,如今不过是平头百姓一个,诸位无需多礼,且请坐吧。”
其声亦是字正腔圆,浑厚中透着严厉。
令人闻之不觉就要生出敬畏之意来。
众人皆落座下来,一时之间四下安静莫名,就连那帮聒聒噪噪的子弟们一时也不敢再有任何造次之言。
“来时路上已将前因后果听了个大概。”靳霖不苟言笑地看向袁枚,径直入了正题问道:“听说和太太今日所书的《绮怀》一诗,被你那徒弟称之为‘盗用’,却不知有何凭据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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