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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丁前来通传道。

“不见。”靳霖想也不想便皱眉说道。

“先生——”冯霁雯语带劝阻之意,继而向那家丁问道:“刘公子可言明来意了?”

“刘公子道是奉了刘大人之命,特来请靳先生过府一叙。”

靳霖闻言眉头皱得当即更深了。

“我跟刘家人无话可说!”

“到底是旧识,先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不问缘由相拒,恐怕会失了体面吧?”冯霁雯在一旁道。

“你少拿这套话来奉承我。”靳霖执意道:“让他回去吧——”

家丁唯有应是。

“刘家既来请了先生,想必也并非如先生所言那般无情。”冯霁雯最后道:“晚辈无插手之意,只是若先生当真想为刘小姐洗脱污名,还当以大局为重。”

以大局为重?

靳霖听得脸色微微一沉。

这不是明晃晃地在指责他任性吗?

怎么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目无尊长!

他做事情,难不成还要这些毛孩子来教?

“晚辈告辞。”

望着冯霁雯带着丫鬟离去云淡风轻的背影,靳霖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

这场雪断断续续地下了两日之久,直到第三日,才有雪停放晴的迹象。

今日是十一阿哥永瑆大婚的日子。

傅恒府内外点缀的一团喜气,女儿拜别上轿之后,坐在正堂中的傅恒夫人拿帕子揩去了眼角的泪水,望着身侧空荡荡的位置,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女儿出嫁这样的大事,六爷竟也没能亲眼见着。

为人臣子自然要以国事为重,可一想到傅恒如今凶险未卜的处境,心底难免还是倍觉不安。

这些时日以来她一面准备着女儿出嫁事宜,一面打理着家中琐事,表面看似与往日无异,可暗下却是一夜好觉也不曾睡过。

日日焚香念经,只祈祷着傅恒能够化险为夷,早日归京。

屋顶上的积雪消融,雪水沿着廊檐往下滴答着,砸在廊下的青砖上,形成一片片小水洼。

同一日,香山别苑贴出了一张“致歉布告”。

布告之上,极详细地罗列出了金溶月近年来所抄袭剽窃的诗词文章之名,并缀明了原作名号。

整篇布告皆为袁枚先生亲笔,其在布告之上表明自己教徒无方,枉为师表,亦无颜再以香山枫会之名广聚天下有才之士前来,故从即日起,自愿请去操办香山枫会的资格。

又于末了告诫天下学子“以德载文”,德在前,方为读书之本。

“分明是金家小姐抹黑了袁先生的名声,怎么到头来还要让袁先生站出来承担啊?”

小茶听完小野子打听来的消息,瞪眼说道。

冯霁雯也在旁边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早知道以袁先生的性子,必然不会置身事外。

小野子道:“奴才听老太爷说,以后香山别苑再不会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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