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瑆府中。”乾隆答了他一句。
并未完全如实告知,这些信乃是昨晚傅恒夫人连夜命人入宫送至他手上的。
此事往小了说,不过是年轻人之间荒唐的风花雪月,可往大了说,关乎的却是皇室颜面。
即便是撇开永瑆与景仁宫在此事中的作为过于胆大包天,单说金家,已是让他火冒三丈——
未能管教好自家女儿,致使坏了皇家规矩乃是其一,在未搅出风浪的前提之下,尚可宽恕。可明知已非清白之身,竟还妄想嫁入傅恒府这等皇亲国戚的门第,就真的让他呵呵了。
这究竟是怎样令人无法可想的一种追求、一份情怀?
450 软禁
福康安则根本无法相信信上的一切。
只是金溶月的笔迹他断然不会认错。
乾隆的断定,亦容不得他去猜疑——倘若事情有半点虚假,乾隆必然都不会将这些书信放到他面前。
因为这于皇家而言,堪称得上是……一桩丑闻。
是的,一桩丑闻。
他从未想过自己长久以来存在于心底深处的倾慕之人,竟会是这场丑闻的中心,会是一个顶着才女的清高之名,私下与表哥私通之人——
乾隆将他失神的模样看在眼中。
他之所以会出面替傅恒夫人解决此事,原因有二。
一是因傅恒夫人将这些书信直接呈于他,不仅是极大保留了皇家的颜面,更是在遵循着富察家历来的原则:不管有何牵连,只忠于当今圣上。
臣子家眷深明大义,他自也要深解臣子所需。
二则,却是撇开君臣之道,所存有的一丝私心了——福康安自幼在他眼前长大,他是打从心眼儿里疼爱的,虽尚且谈不上与自家孩子无二的程度,其分量却也非是寻常官宦子弟可比的。
如此之下,方才不得不以如此方式替傅恒府了却这桩麻烦。
“今日召你前来,为的只是让你知晓此事详具罢了。”乾隆看着福康安,面有正色地道:“此事牵涉甚广,朕还需着手再详查一番,余下之事,你无需插手。”
是在提醒福康安听即是听了,万不可将此事宣扬出去。
福康安自也知晓其中轻重。
他神色恍惚地应了下来。
心下却是在无声苦笑。
插手?
他有什么资格插手?
而即便是插手,他又能做些什么?
是去抓住十一阿哥暴打一顿?还是要当面质问她?
他根本没有这个立场。
他也不知道能够质问她什么。
此时此刻的他,俨然就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诸多接踵而来的不真实感涌入脑中,甚至令他恍若置身在一场噩梦之中。
他近乎是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养心殿。
……
景仁宫。
冯霁雯由宫女远簪送出了正殿。
冯霁雯今日入宫是主动求见嘉贵妃来了。
实际上,她与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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