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也在打量着他。
“丁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又有声音在‘附和’丁韬,然循声看去,却是和珅。
众人不及疑惑,就听他紧接着说道:“依英廉大人往常的状况来看,确不该患此呆癔之症,此中蹊跷,还望陛下详查。”
有人暗暗“嚯”了一声。
这顺嘴接茬儿的同时就能‘移花接木’的反应能力可真是够快的啊。
丁韬一瞬间都有些懵。
“此事朕自会让人查个明白。”乾隆看了一眼和珅,遂看向刘墉,道:“依照规矩,该审的审,该问的问。”
刘墉垂首应了句“嗻”,遂下意识地朝殿外看了看。
仍是迟迟未能见到冯霁雯出现。
都已是这个时辰了。
且即便她此时前来,无令牌无手谕,根本是进不了宫的。
又没有诰命,是连通传的资格都没有。
刘墉在心底叹了口气,只得收回了神思,手持连夜整理出的卷宗,看向跪在殿中的和珅与冯英廉。
“经都察院御史钱沣上书弹劾,犯人冯英廉,身为内务府大臣,却勾结白莲教余孽、反臣袁守侗密谋刺杀圣驾,既有书信为证,更有羁押在案的白莲教反贼供述指认——此举是为叛君谋逆!”他肃然凝声,问:“冯英廉,你可认罪吗?”
两次堂审,冯英廉皆没有认罪,但也未曾拿出可证自己清白的证据。
直到太庙当日,冯霁雯冒险求见圣驾,求得两月期限,请求再审。
今日正是两月之期,而作为关键人物的冯霁雯却未有现身。
“……”听得多了,冯英廉大约也知道自己的名字便叫做‘冯英廉’,此时听刘墉审问,他不知如何作答,慌乱之下,却是下意识地看向身侧的和珅。
本能的觉察到危险,他的眼神中充满畏惧。
和珅同他对视片刻,幽深的眼瞳中充满了安定人心的力量。
“此问英廉大人眼下恐无法作答。”他语气恭敬却又平静地讲道:“既是案情一致,又可一同论断,不如便由罪臣来代英廉大人作答。”
刘墉看向乾隆。
他虽为主审,但乾隆在此,他自不敢擅自做下任何决定。
“准了。”
再见到这位曾为自己分忧排难,上到军国大事,下至谈诗作画,都甚得他心的臣子,如今以反贼的罪名沦为阶下囚,乾隆心下既有怒意,又倍感滋味复杂。
“英廉大人无罪。”和珅的语气毫无犹疑。
都察院御史程使然一面整理着手**述冯英廉与和珅谋逆的‘证词’,一面不以为意地问道:“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和珅不认罪,英廉大人亦无罪。”
“那你可拿得出证据来!”听他此言,程使然又将声音提高些许。
和珅缓缓叩首,声音平缓恳切:“皇上,和珅无罪——”
乾隆微微抿了抿唇。
“人证物证俱在,就连你府上的幕僚先生都已出面指证揭发!”乾隆隐约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之意,沉声诘问道:“枉费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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