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会儿,他笑得见牙不见眼,“不过我只是象征性地跟靳总客气一下,毕竟不要白不要。”
“……”
祝生下楼给靳寒川倒水,再回来的时候,沈清疏给他比了一个手势,匆匆忙忙地出去接电话,而靳寒川则坐在屋内的真皮沙发上。男人半眯着眼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抬起一只手,动作粗暴地扯下自己脖颈上的领带,眸色幽深如夜色。
祝生把水端过去,“舅舅,喝水。”
靳寒川置若罔闻,只是倚在沙发上,胳膊随意地放在沙发的扶手上。
祝生向他走近几步,轻轻地开口询问道:“舅舅?”
“滚。”
男人薄唇轻启,语气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祝生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是蹙起眉,担心地问道:“舅舅,你还好吗?”
靳寒川又重复了一遍,“滚出去。”
祝生抿了抿唇,长长的睫毛搭下来,在眼底映出淡影。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风一吹,就会散开来,“舅舅不想我走的。”
靳寒川闻言,倏而掀起眼帘,一言不发地盯住祝生。
祝生又说:“舅舅,给你水。”
靳寒川没有说话,只是接过祝生手里的水杯,过了许久,他垂下眸,松开自己的手。“砰”的一声,瓷杯坠地,碎片恣意迸溅,水打湿铺在地上的地毯,还有不少溅在祝生的身上,濡湿了宽松的睡衣,又贴合在腰际,显出少年漂亮而纤细的腰线。
祝生似有几分惊惶无措,浓密而卷起的眼睫一颤,“舅舅……”
拖长的尾音绵软,沾上水色的眼瞳一片湿润。他越是柔顺,便越是诱人将其——
占有。
靳寒川面无表情地说:“出去。”
祝生不肯,他咬了咬唇,把自己的手抬起来。即使葱白的指尖微颤,也执意放在男人的额头上,但是祝生并不能分辨出温度的高低,于是他懊恼地拧起眉心,又稍微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靳寒川。
清新的草木香萦绕在靳寒川的周身,此刻少年离得极近。他身上睡衣的衣扣并没有系完,先是白皙的脖颈,而后是漂亮的锁骨,如同羊脂玉的大片雪色肌肤一览无余,再往下则是若隐若现的……
“舅舅,你发烧了。”
祝生小声地说。
“发烧?”靳寒川抬起眼,撑着沙发站起来。他居高临下地望着祝生,眉眼凉薄,眸色深黑,男人似笑非笑地开口道:“我要你乖乖的,你不肯,我要你走,你也不肯。祝生,你真是——不知死活。”
说着,他把人按到沙发上,祝生来不及挣扎,两只手就被死死压住。靳寒川冷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祝生睁大眼睛,难过不已地说:“我想要舅舅好好的,不要因为我……”
靳寒川眉头一皱,他嗓音沉沉地开口道:“谢清让就那么好?”
祝生迟疑片刻,点了点头,“他真的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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