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从未见过云渊动武,期待的很,心里默念着:我就看一眼。
院落那处开了屏障,殃不到外头。而透明的屏障内,云渊握着剑,一个反手就按住了夜北的脖颈,将他发带削断了。夜北连连退了两步,也不示弱,集了仙气把手中的长剑幻化成数十把飞刃朝云渊发去。
陶桃张嘴,紧张地往前倾身许多。
也见飘飘然间,云渊一只脚尖落地,剑气从他耳侧划过。他的白袍子在风中呼呼作响,以元气护体。云渊轻笑,周身纹丝不动,顷刻间,数把飞刃落地。
“你又输了,快帮我找人。”
“我都说我找不到了,呜呜呜。”夜北真的挺想哭的,“你强人所难!”
云渊垂下眼帘,面露难色,“夜北,帮帮忙。”
“呜呜呜,你都找不到,还指望我。我的占天殿都要被你拆了……”夜北假惺惺地抹眼
泪。
躲在远处的陶桃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他能看见的便是云渊沉着脸把夜北打趴了。现下,夜北星君正疼的委屈,赖在地上不起身,但也不见云渊搀他起来。陶桃不免低落,仙君果真是个刚正不阿的直脾气。
若是被他发现自己就是扰了他苦劫的人,他会不会更生气?毕竟他都是要同思盈女君牵线的人了,哪还会给自己留几分情面?
陶桃心里泛起一阵酸苦,索性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蓬莱殿。
原本以为他可以装作无事,一直在蓬莱殿陪伴云渊。可现下得知云渊与思盈女君的事情,他真的心如刀绞。陶桃抹了抹眼睛,花瓣都蔫了。
而被陶桃误会的云渊正好声好气对夜北说:“听说你想要北海的夜明珠。”
“你要去拿给我?”夜北捂着眼睛的手指开出一条缝来。
“嗯,现在就去。”找陶桃的事儿耽误不得,凡人顶多也就那几年寿命,若真的转世改名换姓了,便真的找不着了。
北海的夜明珠由海怪三头蛇看守,想拿一颗比登天还难。但云渊本来就是仙君,登天不难。夜北欣喜,又不想显露出来,继续伤心难过地做样子。手里头拿出了当初季淮的命盘,打算从这儿入手去找,说不定会有一丝线索。
他并指施法,唐突的被阻断。
有人在这个命盘上下了障眼法?夜北心觉不对,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往命盘上抹了一道血迹,硬生生扒开了这术法。结果里头的姻缘线被隐匿太久,已经失了颜色,等同于这个命盘已经废了。
“哪个小王八干的好事……”夜北气地骂了句。
不远处的司药殿,凌泽上仙皱了皱眉,鼻子微痒。
与他下棋的天帝微微抬眼,放下一颗白子:“怎么?”
“今局又是要输。”他回道,眸子寡淡地撇过棋局,心不在焉似的提醒天帝,“南海的破魔兽封印被解一事,天帝打算如何处置?”
天帝望去年岁不过凡间的三十几,面貌端正。但若真实年龄算来,他已经好几万岁。只见他眉梢稍动,端起桌上的一杯茶细细品了口,没有答话。
凌泽落下一颗黑子,字字落入冰窖:“他太猖狂。”
天帝草草结束了这盘棋局,起身:“他的猖狂与愚蠢,是天界控制妖界最好的捷径。”
他们说的正是现如今妖界的王——敖冽。
前阵子解了破魔兽封印的人,也是敖冽。
可惜他太过傲慢自负,低估了破魔兽的力量,被重伤了。云渊去时,带回的证物便是敖冽的一只臂膀,被破魔兽咬断丢在巢穴中。
说起这个敖冽,三百多年前,他的事迹可谓是震动了妖界与天界。
作为先妖王最信赖的得力部下,他带着几十个死侍,在妖界婆娑殿斩杀了先妖王。那一日,婆娑殿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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