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转过头看著对方,他伸出手勾住那人的颈脖,给了一个湿热的吻。
「掰啦。」连道别的声音都性感的让人心痒难耐,于敬从容的离开房间。
话说这人到底叫什麽名字?
从游乐园那天算起,已经持续三个晚上没见过房善元。
酒吧的工作请了假,想必连其他打工也跟著缺席,于敬没刻意打听对方的行程,他并不想知道,连带的关於房晴恬的情况也全然不知。
一如于敬坦言的,他自认自己不是好人。
对女性温柔,是受到宠爱妻子的父亲所影响,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在女人面前他的作风像位绅士,但那份体贴也许只是为了掩饰与他人之间的距离感。
而对那个女孩好,是因为他身为独子,不过一时兴起想体验有妹妹的感觉,或者只是想看房善元的反应。
可是少女忍受痛苦的那份坚毅,以及男人风中残烛般的坚强,却让他受到良知的谴责。
转动钥匙孔,他稍作停顿,大门未锁,有人先一步返家。
「怎麽不开灯?」
沙发上的男人垂著头,在阳光的另一侧看不见脸上表情,明明是艳阳最烈的午後,房善元的世界却像正值寒冬。
于敬嘴上这麽问,却也没按下电灯开关。
走至那人身旁,男人慢半拍的仰起头,沉沉的黑眼圈和泛黄的脸色,下巴长出乱糟糟的胡渣,他都不晓得要怎麽做才能在短时间内将自己搞成这般憔悴。
「她还好吗?」到底还是问了,但是等待答案的寥寥数秒却令他有些想逃避。
☆、刺蝟的眼泪 046
「嗯…已经稳定下来了。」房善元的声音虚弱的彷佛风声就能将之掩盖。
稳定下来?那麽之前是严重到何种地步?于敬那张像律师一样利的嘴突然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最後他只好选择无伤大雅的关怀,「你吃饭了吗?」
「还没。」
好像他问一句,房善元就只答一句,虽然他们本来就不是能够促膝长谈的关系,但男人一副世界末日的死寂,沉重的令他浑身都不对劲。
「我也还没。」
「你要煮吗?」
于敬才说完,好像听见什麽多离奇的发言,房善元突然抬头看他,苍凉的笑了两声。
都已经因为房晴恬的事情而心力憔悴,还要他下厨,房善元偶尔会觉得自己摸不清于敬到底是怎样的人,可以很温柔,但有时候又真不是普通的残忍。
从疲惫的笑容中看出端倪,他为自己太懂这个人而发闷,又没忍住不解释,「我除了调酒和泡咖啡,固态的食物就只会炒蛋、煎蛋,还有用微波加热蛋,连我自己都不想吃,所以不要觉得我在虐待你。」
听对方啪啦的说出一串辩解,房善元一阵发楞後,这回的笑声轻松多了。
「我只会做咖里。」冰箱里还留有三天前的材料。
「ok啊,反正我也很久没吃咖哩了。」于敬耸了下肩,爽快的跟著走进厨房。
将红萝卜切块的任务交给他,因为有调酒时切柠檬的经验,房善元不是很担心,但还是鸡婆的提醒一句,「是切块,不是切片。」
一脸“你把我当白痴啊”的藐视表情,于敬又继续手边的工作。
完成一锅咖哩不需要一个钟头,两个大男人只端得出这种初学者等级的料理,其中一位还是酒吧的老板。
煮熟的马铃薯块进到口中,房善元终於露出一抹柔和的微笑。
他其实差一点没支撑住。房晴恬是今早醒来的,这三天的等待几乎要将他摧毁,无法想像失去那个女孩,他的人生还能剩下什麽,大半的努力与坚持都要成为一场空。
踏著千斤重的脚步回到这个不属於他的家,就连湛蓝的天在他眼中都无比讽刺,这仅仅是与过去相差无几的考验,但是他的坚强与勇气一次次被削减。
望著桌子对侧专心吃饭的男人,他承认和于敬一起做饭、用餐,确实让他转移一些注意力。
有人陪总比孤单好,他也意外自己的脆弱。
收拾餐具,房善元本来只是回来换套衣物就要返回医院,现在连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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