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情况开始不对了。
有些胆小的打起了退堂鼓,躲在人群后面想溜之大吉,就连一直没说话的诺福克公爵都紧张地捏起了拳头。
“那就把这些人都杀了!”突然大吼一声,命令他的黑衣骑士,心一横,转身瞪起弥漫着肃杀气息的血红双眼,扫向枢密院众人。“反抗者,死!”
“你想自立为王吗,公爵大人?”
“没有王室血统的国王是不会受到领主们拥戴的。”
“对,我们不承认!也没有主教会给你加冕!”
方才还各自观望的众臣突然团结了起来,挺直了脊背,高昂起头颅,大有“就算你杀了我们也得不到民心”的架势。
锋利的剑刃嵌进皮肉,一缕鲜血渗出滑落,塞西尔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面容肃穆,沉静安稳,即便今天他死在公爵手里,也是为了信仰和公正而牺牲。
“诺福克?”公爵看向他的同党。
后者没说话,默默移开了目光。
十二月的寒风吹来了一丝血腥气息,伴着四面八方滚滚而来震耳欲聋般的响动,仿若地动山摇。汉普顿宫外尸横遍野,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空气中弥漫着腥味和恶臭。
伊丽莎白身披银灰色盔甲骑在马背上,如火般耀眼的红发被凛冽的冷风吹起半空,宛如浓稠炽热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她修长挺拔的身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片“尸海”,眸底暗光涌动。
她的身后是一排排坚硬如铜墙铁壁般密不透风的重甲步兵,手持长|矛和盾牌,英姿勃发,威风凛凛。
还以为这帮人能搞出多大动静,区区一千个头脑发热的死士,连像样的武器装备都没有,披个黑袍子戴个徽章就当成士兵上了,真是笑死她。
抬眸,宫门左侧绕过来一队人马。
“陛下,叛军据点已全部肃清完毕,还有一小部分逃进了宫,不过我已经带人将王宫包围。”
“辛苦了,卡佩爵士。”
赞赏地看了眼这位随她上过战场的副将,目光瞥向他身后的火|枪骑兵,“出来二十人,随我进宫。”
侧面一队整齐有序地驭马来到女王身后两边。
“你现在去跟波普爵士汇合,封锁伦敦城。”
“是!”
马蹄无情地踏过横七竖八的尸体,伊丽莎白拉紧了缰绳,侧目看了眼紧跟在她身边的小玫瑰,两人会心一笑。
其实,对付这点人完全不需要出动她宝贵的火|枪兵,但是她要借这个机会好好敲打震慑一下那些不安分的天主教激进派,她的宽容不代表是软弱。
这是江心言第一次穿盔甲,像个即将奔赴战场的英勇战士,除了新鲜、刺激外,更多的是骄傲与自豪,她终于没有躲在大后排接受保护,而是跟随爱人一起面对可能的危险,为这,她可求了伊丽莎白好久。
在英格兰港口一登陆,她们直接去了德文郡,那里部署着伊丽莎白麾下的常备军,虽然只是一部分,其他的分布在全国各郡,但是足够对开进伦敦的叛军进行围|剿,她们几乎没有时间休息,立刻便要披甲上马。
为了保险起见,海军舰队加大了在英格兰领海的巡逻力度,防止外敌趁虚而入。
江心言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捏着伊丽莎白给她的燧发式手|枪,兴奋得胳膊微微发抖,只觉有股热血在胸口激荡沸腾,尽管她的肩膀快被这身重死人的盔甲给压垮了。
进入王宫大门,穿过外庭回廊边的三扇圆形石拱门,绕到白厅一侧,大门敞开的枢密院被几十个黑袍叛军堵住,塞西尔正被赫廷斯公爵挟持,只是听到这动静,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
“公爵大人,好久不见。”
伊丽莎白策马停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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