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头看一眼小卷毛,补上一句新学会的词:“你菜鸡。”
“噗——”
有人憋不住笑了一声。
沈得川杀气十足地提起嘴唇, 一抹冷笑比冷脸表情更吓唬人:“想死?”
花原眨了一下眼睛,语气懒散:“我想想哦。”
认真考虑的模样。
眼看着两人一言不合要开打, 专业和事佬——乔木栖是时候表现存在感,一边安抚最讨厌麻烦精、小屁孩的沈得川,一边又要好声好气如三好家长似的与花原沟通。
然而花原这家伙向来软硬不吃,才不管区区小卷毛是二十个小时还是三四十个小时不眠不休。他说什么也不肯松开手,像捏着个圆球似的紧抓着小卷毛的头发,任性地往回扯。
一副认定了玩具的偏执。
“诶——?”
一道突兀的女声打破僵局。
她干站在门口, 视线在各个人脸上扫一圈,疑惑地收回去。
仿佛无法理解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聚在这,一时之间该不该进去的模样。
“绵绵?”
乔木栖惊讶于来人的身份。
身形清瘦,扎着低马尾,原本圆润的脸颊微微凹陷,轮廓线条少了几分少女的天真,好像多多少少有了点成人的影子。
她双手抱着一大包鼓鼓囊囊的东西,怪笨重的。
花原倏忽甩下小卷毛,一闪身在门边冒出,整个脑袋扎入粗糙的编织袋中,活像土拨鼠翻来覆去的扒拉着,不到一分钟后搜寻到心爱的薯片与巧克力棒,径自爬上凌乱的木板床上盘腿坐下。他从口袋里摸出光脑看视频,拆开包装不住往嘴里送零食,咔擦咔擦吃得清脆响亮,看也不再看一眼小卷毛。
小卷毛一激灵爬了起来,趁机脚底抹油——跑路。
乔木栖则无奈的摇摇头:不讲道理的花原才是真的奇怪,有时不可理喻,有时又好哄的匪夷所思。
不过——
“他现在是不准备走的意思?”
乔木栖低声询问着,轻轻地掩上门——细细一条门缝中漏出些许声响。花原吃着吃着生生噎住,阮绵绵又无语又好笑地递水过去,取笑了两句后又在嘴边比个叉叉,一秒怂道‘我不说话,我是哑巴’。
如果花原要走,除了沈得川谁也拦不住。
但对方只字不提,为什么呢?
他一时闹不清楚花原是因为好吃好喝好玩而暂时留下,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
“他走不了。”
沈得川一句话否决了他过多的猜测。
“走不了?”
“他已经输了。”
“……难道你们赌过‘谁输了就谁是老大’之类的?所以他输给你,就得帮着你?”
沈得川不吱声了。
默认却不承认,估计着是不想承认他居然真的和花原幼稚鬼打赌。
天大地大,沈先生的面子最大。
乔木栖心下偷笑着,口上十分自然地转移话题,“把花原算在我们这,和协会对上又多一分可靠。驱尸者伤不重,但一直昏迷不醒,要想办法治疗一下他们么?”
“不用。”
沈得川没解释,倒是花原沉吟:“他们应该没有什么作用了。之前感觉还不明显,这一次他们和沈得川交战才可以确定。他们的实力大打折扣,已经配不上名头了。现在称他们为中阶异能者还差不多,所谓的死人军团也折了不少,连合作的资本都没有了。”
“怎么可能?”
阶级下降前所未有,乔木栖不敢置信:“难道是协会动了手脚?”
“不太可能,具体情况——”纪易忽然停顿,眉头猛地皱了起来,眼神凝重。
“怎么了?”
纪易抬起眼,表情不明,“祝福者来了。”
表面联盟,但实际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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