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迈步,在君默宁身前“扑通”一声跪倒,求恳道:“先……三公子,齐晗也想拜您为师……”
“皇上,”君默宁完全不理会齐晗,而是对齐慕霖道,“君三答应收齐昀为徒,有几件事还要请皇上俯允。”
齐昀看着并排跪着的哥哥褪去满脸的血色,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当初鼓动哥哥拜师的是他,看哥哥的意思他也是极愿
意极盼望的,可是如今……
他抬起头看着与自己的父亲——中州的一国之君不卑不亢地谈话的君三少,发现自己在跪下之后,已然不敢再有任何任性的行为
。
齐慕霖看了看并排跪着的两个儿子,说道:“默宁你说。”
君默宁说道:“其一,君三身为平民,只收弟子,不收皇子。”
齐慕霖点头道:“理应如此,我今日也是以父亲身份为子求师。”
“其二,从我求学,须随侍我左右,所以齐昀是否需要回宫与贵妃娘娘交代一声?当然,若皇上有要事相召,他亦可以奉召。”
“不用,今日昀儿便留在此处,听你安排。”
“其三,皇上,君三脾气不太好……”
“这一点默宁可以放心,”齐慕霖摆手道,“自古为师为尊,施惩罚诫,理所应当。”
君默宁洒然道:“那便好了,齐昀自今日起便住在无音阁随我学艺;时间不定,若君三觉得他可以出师,自当送他离开。皇上若
要见他,可随时召见,届时也可考校他的功课。至于大皇子,请皇上带他回宫调养,五日之后,君三自会入宫施针诊治,还请皇
上放心。”
除了君默宁,在场所有人都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身为父亲又熟知内情的君子渊说道:“宁儿,既是收受弟子,自当有教无类;
况且你还要为大皇子治病,留在相府岂不是两全?”
齐晗感激地看着丞相,眼圈渐红。他不敢表露得太过,以免让皇帝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若非如此,他早就请罚自罚,哪里能
惹得先生如今连看他一眼都不愿!
齐慕霖看着儿子悲苦的神情,也是点头同意。
君默宁摇头道:“不,爹,教授弟子绝非易事;有些人花费四五年时间,教出来的也不过就是自说自话的**罢了……”
“爷!”楚汉生实在不忍心看到齐晗惨白的脸色,出声求情道,“大皇子也是一片诚心,而且他受此重伤,爷既答应与他疗伤,留在
身边才是最好啊!”
“是啊,默宁,”齐慕霖并不认识楚汉生,但也觉得他说的有理,“晗儿也钦慕于你,听闻今日过来拜师,他心中也是极为欢喜。晗
儿命运多舛,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他亏欠太多,昨夜我与他母亲提起此事,他母亲也表示,若是晗儿欢喜,我们一定随他心意。
”
不得不说,齐慕霖在对待他喜爱的孩子的时候,并不像一个帝王,而更像一个普通的父亲。怨只怨造化弄人,当年的凌雪造孽,
无端剥夺了齐晗那么多年的父爱母爱。
一念及此,君默宁的眼神软化下来,他如何不记得,当年小小的齐晗能够打动他,就是因为他哭着说,他想要一个像关心弟弟一
样关心他的父亲,和一个不打他能对他笑的母亲!如今他父母俱得,奈何他一颗心全然系在自己身上!
真真天意弄人!
“宁儿,收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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