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扯着嗓子唱歌。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勤勤恳恳度过半生,今夜又走入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挚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了那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这几天,晚上我就睡涵洞,白天我就去搬砖、收废铁。
其实工地上有临时的宿舍,但我觉得吵嚷,不习惯。
一到夜里,工人们就打牌,看小片儿,要不就是去找鸡。
我和他们合不来。
大罐子也找过我,问我都睡哪儿了?你是不是有别的相好了?他试探地问。
我一听,就想挂了。
别啊,你那房子还住不住了?这几天天冷,房东没来收租,不过明天就该来了。
我一怔。
我住在这涵洞,当着自由自在的野人,都有点儿习惯了。
大罐子一提醒,我赶紧掏口袋,一数零钱,已经够付一月的房租了。
那么,不如还搬回去?可我以天为盖,以地为席,还真觉得优哉游哉。
房东来了,你告诉我一声儿。
嘿,你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大罐子特精神,他还叫我猜,现在他在哪?我不是你老兄肚里的蛔虫。
刘射,你没劲!我告诉你,我现在在赌场,赢钱呢!一晚上下来,我挣了三千块!你想不想来玩儿一把?大罐子诱惑我,说赌场外头就是各种桑拿浴室,里头都有特殊服务。
那里头的姑娘,说白了都咱们农村人,热情、实诚!包夜三百,想玩啥花样都行!不去!我冷冷地挂了电话。
本来,我洗洗也就睡了。
可刚才我分拣废旧书籍时,发现了一本黄书。
无意中瞅了几行,看得我那个热血沸腾啊。
我想女人了。
一闭上眼,就老想王霞的身体。
第33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