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听了,更是头皮发麻。
我觉得,这事儿我做不了啊。
只要低着头都瞅一眼蚂蝗,我就觉得想呕吐。
看出我面有难色,老头儿就不高兴了,嘴里哼了一声:年轻人,说漂亮话没用。
你说你想救一个人,时辰耗不得,但却不敢喂几只蚂蝗,真让我瞧不起。
难道,一个人的性命比蚂蝗还不如?我怔在那里。
这老头说得没错。
是啊,我怕啥啊。
蚂蝗好歹就是虫子,我刘射是堂堂一米八的汉子。
我就半蹲了下来,将心一横,用筷子夹着肥大的扭动着身体的蚂蝗,嘴里学着鸡的声音,咯咯咯地叫着。
果然,小鸡们一看到蚂蝗,就围着过来了,争先恐后地吃了起来。
我在心里数了数,我整整喂了五十只蚂蝗,地上的蚂蝗已经不见了,全在小鸡的肚子里。
老中医看了,这才觉得满意,他对着点了点头,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桌子上放着一个诊盒,他叫我帮他拎着。
八爪村,是不是?是是。
老中医仰着个头,一步步地从院子里走出来,瞧着很气派。
我赶紧尾随其后。
后来,淑芬告诉我,老中医已然九十岁了,但我愣是没看出一点来。
我以为他就七十岁。
后来,我和老中医有了一点交情,从他的嘴里我知道,老中医可是一个文化人,在上世纪四十年代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不但精通中医,而且还会说一口流利的英文。
淑芬也很高兴。
她见我请动了老中医,激动的赶紧下了车,扶着老中医进车里。
我心情轻松,恨不得马上开到花棚。
老中医只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给王健接好了骨头,用夹板夹着,告诉王健:一个月就能好。
年轻人,安心养伤,不要着急。
第299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