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脸色铁青,王大德当先一步让文武百官都散了,只留下皇室宗亲在殿内。
太子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地指着吴王:“阿浩待你不薄,你们素日感情很好,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吴王,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吗?你……你……”
太子还想再说,却因心神俱震,体力不支晕死过去。
吴王也是脸色惨白,双唇颤抖,两眼惊慌:“父皇,您听我说,这一切都是别人的陷害,儿臣是冤枉的。”
“是谁冤枉你?是谁设计你!是朕还是太子!”皇帝勃然大怒,重重给了吴王一个耳光:“你这丧心病狂、背德佞行的逆子,朕怎么会生出你这个畜生!”
吴王惊恐万分,跪地求饶:“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父皇,您听儿臣解释……”
皇帝气得两眼发黑,胸口起伏不止,他大声叫着锦衣卫指挥使的名字:“程进!程进何在!将他拉下去,拉下去!查,给朕好好的查!”
不查则已,一查问题就太多了。赵见深早就把吴王昔日所作所为的证据给弄了出来,就等着程进去查了。
不单单皇长孙是被吴王陷害,就连六皇子的奶娘也是受了吴王的指使,程进还在吴王府后花园挖出一具女尸,经仵作验尸确定是萧淑妃身边的那个嬷嬷。
而那个嬷嬷走失的时间正是萧淑妃被抓起来的前一天。
“好一个丢车保帅,好一个淑妃,好一个吴王!”
新仇旧恨同时涌上心头,皇帝几乎丧失了理智,恨不能将萧淑妃挖出来鞭尸。
最终皇帝下旨,剥夺吴王封号,贬为庶人,永禁幽居宫。
王大德进来,声音忧虑:“圣上,太子殿下要见您。”
皇帝身子一震,过了好一会才道:“摆驾吧。”
太子已进入弥留之际,昏睡的时候倒比清醒的时候多,皇帝一直不忍来看。可是现在,他再不来,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么多儿子里头,皇帝最疼的就是太子。
“父皇。”皇子面如黄纸,双目浑浊,分明到了油尽灯枯之际:“儿臣不孝,要让父皇难过了。”
皇帝心头一酸,坐在床边握住了太子的手:“休要胡说,朕乃天子,你乃太子,俱有真龙护体,受祖宗保佑,会长命百岁。”
太子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有力气,他伸出另外一只手给皇帝看,掌心里一个蚕豆大小的机关球:“这是在阿浩嘴里发现的,儿臣一直没能打开。儿臣再求父皇最后一件事,求父皇打开这机关球,看看里头是什么。”
皇帝接了机关球,声音沉痛:“朕答应,答应。”
太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做出放心的样子:“父皇,儿子累了,想睡觉了。”
皇帝强忍着不让自己哽咽:“那就睡一会,睡一觉就好了。”
王大德扶了皇帝出来,轻声道:“圣上,请保重龙体。”
皇帝身子摇了摇,差点没站住:“宣阿深进宫吧。”
皇帝把那打开机关球的任务交给了赵见深。
当夜,太子殡天,举国哀悼。三天后,赵见深找来的能工巧匠当着皇帝的面打开了机关球,球里有一张血书,不过短短两行字,正是皇长孙赵见浩的笔迹:皇祖父,孙儿冤枉。吴王要害死我。
估计是他被监.禁时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消息。而这血书也恰恰证明了皇长孙并非自尽,而是被吴王所杀。
这血书成为压倒吴王的最后一根稻草,皇帝怒意滔天,命人将吴王从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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