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旁边灼热的目光,谷雨回头嗔怪道,“你别看我。”
“好,不看。”他的脸上有浅浅的笑意。谷雨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垂下目光看他手里的小鸟。
陆林把小鸟放到谷雨手心里,然后手脚并用,像长臂猿那样三两下爬到身后的树上,谷雨伸长手臂把小鸟给他。
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一辆大巴车驶向景区的方向,谷雨对树上的陆林说,“是旅游车,我要走了。”
陆林坐在树杈上,目送她小跑下山。
直到天黑,警察也没出现,谷雨没有特别的情绪,来与不来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她心里甜蜜蜜的,大过了其他消极的感觉。他吻了她,她因为这个吻还挺开心的。这就够了,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谷雨一点不想理会,爱说什么说什么吧。
老马试图跟谷雨缓和关系,有事没事尬聊几句,谷雨的心却根本不在这里,谷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相思之苦,这是跟赵子峰在一起从没有过的感觉,跟赵子峰确定关系后一直在一起,偶尔分开也会通话视频,而这位,谷雨没有任何他的联络方式,还被指令不能去找他。
他喜欢她吗?谷雨自问,她不能确定,她能确定的只有她自己的心意,即使她对他一无所知,他的一切像一团迷雾,仍然不妨碍她对他愈发强烈的喜欢,几天过去了,他也没有找她,那个吻慢慢模糊,像发生在梦境里。
石松辞职了。北门新招来一个保安,叫夏科,新来的保安话不太多,经常低着头看手机,有时候玩麻将,有时候看电影,偏爱恐怖片。谷雨不看恐怖片,听到那些声音都觉得毛骨悚然,另谷雨觉得奇怪的是,老马也特别爱看,俩人一起看了好几部。谷雨只能关了门,一个人待在寝室里。
周六下午,老马回家了,谷雨待在房间看书,房间里光线很暗,谷雨开了灯,看到夏科推着电瓶车从隔壁出来,谷雨拉开窗户问,“你去哪儿?”
夏科尴尬的咧嘴笑笑,看样子他是想偷偷开溜,“我……临时有点事,想回家一趟。”
夏科的家在青石镇的另一个村子,路途不算远。
“晚上不回来了吗?”谷雨想到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我明天一大早就过来。”
……
谷雨重新拿起书看,等到天色完全暗了,她锁上门关好窗户,拉上窗帘。
她得一个人待一晚上了,谷雨躺在床上,心说也没什么,至少瑟谷里还有个人陪着她呢,就是距离远了点,一想到他已经十来天没出现过了,又有些失望。
迷迷糊糊有点睡意的时候,屋外刮起了大风,狂风很快肆虐开来,吹得屋外的展板吱嘎作响,柳树枝随风乱摆,挂在屋外的小旗子也好像随时会被撕裂开,呼啸的风声,有时低沉如哀鸣,有时高亢如嘶吼,好像一个情绪化的妖怪。
谷雨暗自责怪夏科,展板还在屋外,工作没做完就回家了,这叮铃哐啷响一晚她也别想睡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顷刻间,电闪雷鸣,暴雨如瀑。房间里开了灯,谷雨仍然能看到窗帘外炸开的闪电。
她瑟缩在被窝里,想到展板还没收回来,展板是新做的,长时间泡在雨水里肯定会泡坏掉,到时候挨骂不说,还得罚款。虽然是夏科的工作,谷雨觉得还是会连累到自己。
她从值班室的柜子里找了件雨衣穿上,刚打开门,一股清冷的湿意迎面扑来,雨势很猛,地面上水花飞溅,谷雨开了路灯,发现展板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展板的支体是铝合金材料,不算重,但是体积大,平时都是两个人一起抬着走,现在只能她一人搬了。她又拉又扛的,半天才搬进去两个,突然一个巨大的闪电在对面山头劈开,瞬间的电光中,大地一片白茫茫,惊得她一个激灵,扔下展板就朝屋子跑。
有人在她身后抬起展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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