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天, 某医院内——
“病人肱骨骨折, 断裂方式为粉碎型。需切开皮肤和肌理进行手术处理,让麻醉师准备好。”医生护士一大堆推着林正往前走。
护理床上浑身湿透的林正回头看袁深, 眼神留恋的一看再看。看他紧张到麻木的神情,林正的嘴角还扯出了一丝笑容。
等进了手术室内——
“医生, 请保证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不要离开。”林正给他主刀白大褂医生说。
“啊?哦!我听说了他是肇事者, 你放心他跑不了的,他就算跑了随时也能找到他。现在天网可是发达着呢。”医生安慰着林正,准备去换手术服。
“麻醉师到了!”这时候小护士进来说了一声, 后面就跟着穿着蓝色手术服的麻醉师。
“全麻半麻还是局部麻?”那麻醉师问医生。
“手术时间较长且痛感巨大, 建议全麻。您的家属在吗, 麻醉和手术都需要签字。”
疼的一脑门汗的林正挣扎着回答一声:“门口那个就是我爱人, 全麻我是会睡着的对吗?”
“……”医生一时分不清他话里的重点, 等等,门口那个不是肇事者吗?还有你爱人是个男的?
“全麻是会睡着。”最后医生就捡了个自己能回答的强自镇定的回答。
“那我不全麻, 我选择局部麻醉。”林正脸色已经煞白,嘴唇发青。
“不行, 手术中你要经历切开皮肤、清理骨骼碎渣、打上钢板、肌肉和皮肤缝合等过程。这哪一项都不是局部麻醉可以支撑的。手术中你乱动,你这条胳膊可就再也恢复不到从前了。”医生严肃的跟林正说。
可林正执拗起来谁都说不动,他跟没听到医生的话一样继续说:“没关系, 我就选用局部麻醉, 不够了再加。”
他强硬的说, 像是接下来要进行手术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负责的医生连连摇头, 对着麻醉师叮嘱加大一点局部麻醉的计量, 同事让护士找病人所谓的“爱人”去签字。
那“爱人”还真签了。
等手术的过程中,林正总算知道了有多疼。局部麻醉前二十多分钟还算是可以。
后面医生在他胳膊那块皮肉切开翻翻找找缝缝合合的时候他疼的几乎晕过去。林正浑身虚汗,疼的他随时能晕过去。但他告诉自己不能晕过去,外面的袁深随时想走,如果走了不知道又要分别多久,又要去哪里找到他。
他已经不能忍受和袁深的再次离别。
很快医生也总算知道了他为什么不用全麻了,因为这个病人每隔十几分钟就问:“外面那个人还在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安定一会,一会儿后再问。
“……外面那个人还在吗?”他疼的话都说不囫囵了,还坚持的问着外面的那个人还在吗。
医生在心里吐槽。
就算不在你这手术好了再去找不就行了。
就这么疼着,真是憨。
憨的人继续憨,他的问话间隔开始从十分钟缩短到八分钟,从八分钟缩短为五分钟。
一场手术下来,医生护士都不知道他问过多少次那个人还在吗?
他问的时候语气期颐又绝望,听到肯定回答之后神情是可怜的安心。
外面坐着的那个人也是奇怪,神情木然的一点紧张也看不出来,医生护士见过了太多的哭天抢地,伤心欲绝,这样木然的看不到伤心的“家属”还真是少见。不过也难怪,听说病人就是他撞伤的。
两个小时后,奇怪的病人和“家属
分卷阅读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