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承恩提醒朱佑俭,午休的时间到了。
“好的,王大伴,咱们这就回宫。”
起身的一刻,朱佑俭又想到了之前召唤的姚广孝,于是,对王大伴说。
“大伴,这次阿九可以平安回来,靠的都是佛祖保佑,祖宗显灵。朕听说庆修寺烧香很灵验,这样,今天京城实施夜禁,朕想今晚,去庆修寺烧香礼佛,答谢佛祖。”
“是。”王承恩应道。
“噢,对了,叫上御弟和萧娘子,一起去吧。”
自阿九逃出宫之后,朱佑俭便召见了几次萧吴彤。本来只是和她聊一聊如何和公主打交道,但没想到的是,这个萧吴彤颇有学识,诗词歌赋,一笔丹青也是令人佩服。最惊艳的,还是萧吴彤抚琴,高山流水之中,让朱佑俭的思绪流连忘返。
于是,萧吴彤变成了这文渊阁的常客。
朱佑俭每次召见她,也都有钱谦益、范景文等大臣在一起,这些老学究们对萧吴彤的才学也是赞叹不已,都说这萧吴彤若非女儿身的话,那一定是个状元郎。
用过晚饭,天已擦黑。
三通净街鼓敲过,北京西长安街上一片寂静。锦衣卫、御林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护在街道两旁。
一辆豪华宽敞的马车之上,朱佑俭和关寿两人并排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皇兄,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要求烧香拜佛?”
“是这样的,御弟,阿九,就是长平公主在天津卫遇险,能够回来,朕觉得,冥冥中有佛祖保佑,所以,朕想烧一炷香,算是对佛祖的感谢。”
关寿听了,手抚长冉,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皇兄,我看,你一定有什么事,才去的这庆修寺吧。”
对于关寿,朱佑俭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于是说道:“哈哈,正是。朕听说,这庆修寺有一个高僧,精通儒、释、道三教,乃是当世大才。朕想拜访一下,顺便看看他能否给皇子做老师。”
让和尚教书?关寿心道,这皇兄是怎么想的。
朱佑俭解释道:“当然,自古以来,这僧人以传佛法为要。但这个僧人不同,他不仅窥得佛法的奥义,更对儒学、道学有很深的研究。三教合一,他还有自己对于天下的见解。御弟,你不想见见这个人么?”
关寿一向高傲,对于那些武将都是双目微合。而对于那些学究,更是鄙视。关寿眼中,这书生最大的用处就是写写公文吧了。
既不能上阵杀敌,又不能攻城,敌人一来,都是第一个投降。最多也就是有些气节,自杀身亡,可这杀自己有什么意思?
看到关寿脸上的鄙夷之色,朱佑俭也不解释,只是笑而不语。
到了庆修寺之后,两人下轿。门口处,寺庙的主持以及一众高僧列队欢迎,放眼院中,寺内的僧人乌压压的一片,排列的也算是整齐。
见皇帝过来,寺院主持上前施礼道:“阿弥陀福,陛下来访,真是让我佛寺蓬荜生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