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
“臣在!”
“我吴国这两年的赋税收成如何?”
庆忌有必要过问此等有关于国家赋税的大事。
其实,庆忌早已知晓这两年来的吴国的国家财政收入,但只是想让季札公之于众,做一下汇报工作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吴国的赋税制度是两年收取一次。
季札当即正色道:“回禀大王,我吴国今年之赋税收成,综合商税、田租税、口赋、户口税, 再加上盐、铁、纸、笔等各种杂收。”
“国库收入金六千二百四十七两,刀币、捕币约合三百余万钱,布十万零八千二百七十一匹,绢三千七百二十七匹,其余米粟谷物近一百万石!”
“嘶!”
闻言,一众公卿大夫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倍感震惊!
这两年吴国的财政收入, 还真是高得离谱!
缘何来由?
都得益于吴国推行变法改革事宜。
要知道, 放在过去, 吴王僚年间,吴国的两年国库收入,金不过二千两,米粟谷物也才六十万石……
这是翻了多少倍?
而且,这还仅仅是庆忌继位以来的第一次收取的赋税。
若是吴国能一直矢志不渝的遵行新法,国力蒸蒸日上,可想而知这样的财政收入也将直线上升,只多不少。
不过,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这两年吴国的财政收入如此可观,支出也同样不小。
别的不说, 吴国修桥铺路, 以通中原, 又在江淮一带建造一座临淮城, 在西南之地建造一座新城, 还要构筑一条从西南通往吴都的官道。
再加上鼓励人口生育所需的财物, 这方方面面,哪里不需要花钱?
这注定是一个周而复始的过程!
吴国的这两年财政收入确实够多,但是一经花销,所能剩下来的恐怕不会太多。
“善!”
庆忌微微颔首,旋即又将目光放在大司马孙凭的身上,询问道:“大司马,吴越边关,及吴楚边关之师,可已裁撤?”
“回禀大王,已经裁撤。按照大王的诏令,吴越边关,武原、御儿一线,我吴国边军只驻有士卒一千人。吴楚边关,长岸、鹊一线,我吴国边军只驻有士卒三千人。”
“而且,我吴国已同楚越两国达成共识,边界方圆百里之内,驻军之数等同,且互设官吏监督!”
“善。”
庆忌点头道:“寡人之意,我吴国应集中一切力量,发展民生。眼下,吴无战事, 将士正可暂时卸甲归田,进行农耕!”
“故,寡人决议裁军。南部驻军一千,西部驻军三千,新城(西南)驻军三千,临淮驻军三千,唯是边军一万,吴都驻军五千,以备不测,余者尽皆裁撤!”
“这……”
听到庆忌的这番话,陛台下的群臣不由得又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现在,吴国的确进入了和平发展时期。
原本在寻常时候,吴国的常备军都保持在三万人以上,毕竟吴国的疆域可不小,需要驻扎兵马的地方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