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瑞也回过神,拉过一匹马,往猎场外狂奔而去。随从们迅速把马车牵过来,合力把哲太子抬上车去,咎一步跨进车厢,马车迅速往外跑起来。
车里的咎掀开布帘,最后望了一眼这猎场,目眦欲裂,眼神里是令人胆寒的杀意。
咎一行离去后,东桤太子被行刺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各国皇子。大家自然无人再敢在这猎场玩乐,纷纷回到了自己的驿馆,各自派出了人随时打探消息。
韩瑞打马直闯楚宫,楚皇闻言也是大惊失色,急急派了宫里顶尖的十几名御医到了东桤国的驿馆。
驿馆里人们进进出出,乱成一团。哲太子的卧室里,御医们几乎是手提着脑袋在处理伤口,韩瑞站在一边,直盯着御医们的脸色,非要看出个结果来。咎坐在一边的圆凳上,极力克制住颤抖的手脚和慌乱的心神,那遍体的寒意还是自心深处蔓延上来,让她不自觉地打着冷战。
同来的东桤国几名大臣在室外抖衣而站,也是面色惨白。谁都知道一旦哲太子有个好歹将是什么样的后果。东桤国君只有这一条血脉,自来爱如生命。此番若带了凶信归国,东方平震怒起来,说不定会诛杀九族。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哲太子的伤势愈加严重,伤口虽不大,却止血不住,而且,那支竹箭上,竟是喂了毒的。谁在行猎的时候带了取人性命的武器?这难道是早有预谋的行刺?目标到底是谁?是本来就是哲太子,还是侥幸躲过的世子咎?
这些问题在韩瑞的脑中围绕,却无心静下神来细细分析。他不知道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为了救世子,却让太子陷入生死危机里。假若太子和世子同时遇险让他选择,毫不犹豫是要先救太子的,而现在,却是这样的后果。
到了掌灯时分,为首的御医张大夫面色煞白的来至东方咎面前,神色紧张地说道:
“世子,我们已经尽力。奈何伤口的毒性奇特,我等实实未曾见过,太子的伤,我辈已是无能为力了。”
咎盯着他的脸,似是不相信一般,“你说什么?无能为力是什么意思?”
张大夫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就是,我等已无术挽救贵国太子,若有更高明医术之人,或许——”
话音未落,咎一把攥起他的衣领,直吼到他面上去:
“你是楚国御医之首!除你之外哪里还有更高明之人??”
“世……世子息怒,我等真的已经尽力而为了,只是这……这……”
“咎儿……”
床榻上,哲太子的声音传来,咎急忙放开那个吓得面无人色的御医,扑到床边去,
“王兄。”
“咎儿,别迁怒无辜,不关御医的事。”
“王兄,你觉得怎样?咱们此来不是带了上好的药材?奇花异草也有很多,说不定可以以有一种是能救王兄的伤的呢?”咎跪在床边,眼中已是朦胧。
“咎儿,不要再浪费时间,王兄有话要说,你只听好,千万莫打断。”
“好好,王兄你说。”
“我本来,一腔雄心壮志,还打算成霸业的,现在看来,任你心高过天,奈不过命薄。这东桤,将来只能交付与你了。咎儿,别摇头,为兄知你没有称帝的那份心,但是情势所逼,你也只能勉强应下了。记得咱们曾经说过的话,莫让为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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