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哪里话!公主还是碧玉年华,何谈聊度残生?”咎笑着摇头,“既然不愿返国,朕这东桤虽小,却还有公主容身之所。只管安心留在这里便是。”
“多谢皇上。”
“哪里。”
咎心里便是舒意,美人面前,却忍不住有献宝之心。
“不知公主,可知——孔任?”
西门鸿雪见问,略一思索,竟摇头,
“不知皇上所问何人。”
咎瞪大了眼睛,很被这句话惊到。本以为这西门公主听见这个名字定是娇羞窘迫,让自己瞧个景致的,谁知竟是这等回应。
“不……不知?”
西门鸿雪依旧摇头。
“可……可他说,与公主是旧——”咎本想说旧情人,想想怕惹恼西门鸿雪,便换了词句,“旧相识啊。”
换作西门鸿雪瞪大眼睛,“旧相识?旧相识我如何不知呢?也从未听起这个名字。”
旁边的使女突然想起来一样,
“公主,不会又是那个疯子吧?”
西门鸿雪讶异的问道:
“什么疯子?”
“就是前年公主生日的时候,在宫里设宴,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喝了酒胡乱说话,差点让皇上杀了。公主好心帮他求情,还把太师夫人送的玉赏了他的。”
西门鸿雪皱眉,好像记起是谁了。
“就是后来在护国寺冲进我华车里来的那个?”
“就是他啊!好几次了冒冒失失想见公主,不知道让侍卫扔出去几次了。”
西门公主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咎心里开始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暗自庆幸,幸亏问起来,要不然,还真错点了鸳鸯呢。这个该死的孔任!
“既然这样,朕先告辞了,他日有时间,再来探访公主。”
“多谢皇上记挂,鸿雪恭送皇上。”
“公主留步。”
于是,兴致勃勃而来的咎因为这个突然的变故竟然略有狼狈的匆匆而去了。
出来驿馆,小路子请示,“皇上回宫?”
咎一边往玉辇里去一边吩咐:
“出城,南郊坟场。”
“出城?坟场?皇上,去那里做什么?如今这毒日头低下,晒坏了皇上我可担待不起。”
“让你去你就去,只管啰嗦。”
小路子无奈,只好吩咐侍卫随从往南郊而去。
而城外的坟场里,一座新起的坟前,韩士钊韩士铎兄弟跪在地上,火烧纸钱的灰纷乱而起,拂过两兄弟红肿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容。
远处,还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不顾这暑热,还穿着带风帽的斗篷。
咎的车仗缓缓而来,终于在不远处停下。从辇上下来,咎迈步来至坟前,取了香,恭恭敬敬的上了祭。
“今日乃韩瑞百日之祭,朕来看看他。”
“有劳皇上记挂,实在不敢当。”韩士钊头也未回,仍跪在那里,哑声应道。
咎并不着恼,停一下,开口道:
“记恨朕了?”
“末将不敢。”
“分明就是。”
韩士钊不再说话了。
“呵呵。”咎轻叹了口气。“朕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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