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我来是有要紧的事要与父皇说呢!”楚天明在一旁急急的说。
“哦?是什么事啊?”楚威慢条斯理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南宫大哥说,那东桤东方咎,临来时把边境的大军排布齐整,只等这端午一过,就要起兵征伐咱们了呢!”
楚天曦心头狠狠一窒,好似被利刃划过,脸色瞬间就是泛白。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不去想,不去问,不代表就永远不会发生。自欺难欺人,掩耳盗铃的伎俩始终要被事实击碎。有情又如何?情重又如何?不过是命运里的两枚棋子,摆在哪里,终有定数。
本不该相逢的,更不该这般知心知意,如那样,便不会如今日遗憾。只是遗憾么?仅仅只有遗憾的话,心不该是痛的吧?
楚威闻言也是一惊,抬头去看南宫玉蟾,
“南宫侄儿……”
“小侄手下的禁卫刚刚自边境带回的消息,绝无差错。东桤之兵已经停止操练,集结完毕。只等东方咎自这楚都回去,便要大举进犯了。”
楚威双目发直,呆愣住了,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南宫玉蟾察言观色,立在一旁不再多言。
“父皇!我们怎么办呢?”楚天明问楚威。
楚威的神色略有慌乱,“自然是兵来将挡,慨然应敌了。我们中楚之尊,怎还会怕他?”
“我们倾其全国之军不过十万,他可是有四十万大军呢。父皇……”楚天明小声说着。
楚威不再说话,脸上是一派灰败之色。
“南宫大哥说,他有办法应敌。”
“噢?”楚威色动,连忙朝向南宫玉蟾,“南宫侄儿可有良策?”
“我南溟与中楚比邻,也同东桤接壤,一旦楚国失守,我南溟定然唇亡齿寒,成了那东方咎下一个蚕食的目标。所以,楚国的事与我南溟休戚相关,我因那东桤进兵,也是昼夜忧心。”
南宫玉蟾言辞恳切,直把南溟与楚国连作一家。
“对对,实是如此啊!那侄儿有何御敌之计?”
“眼下,那东方咎来到楚都,这,便是我们绝好的机会。”南宫玉蟾双目有神,似是胸有成竹。
楚天曦一旁听着,心下揪紧。皱了眉头看着南宫玉蟾,不知他会有怎样的下文。
“哦?难道,我们要在楚都对东方咎动手?”
“当然是有风险在。若皇上担忧,小侄便不再多言。”分明的欲擒故纵。
“不不,你只管说下去!”
“那小侄便斗胆。这个自然,他乃东桤之主,只有让他从心里打消了进兵的念头,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威胁。否则,即便暂时缓了局势,一旦被他抓住机会,我们依然难免被侵之忧。”
楚威频频点头,“嗯……侄儿所说不差。”
“所以,我们要想办法,绝了他举兵的念头!”
“话虽如此,谈何容易啊!”楚威摇头,“他又没有软处落在我们之手,怎能轻易被我们辖制?何况,他本身武功不弱,手下又带了如此之多的侍卫随从,轻易不能奈何他的。”
“皇上,就算他身边高手如云,这里毕竟是楚国地界,难道能被他翻过天去?”
楚威浓眉紧皱,沉思不语。
“即便能降住他,想要让他退兵,恐怕也不是易事,说不定会激怒他,反而招来祸端。”楚威向来瞻前顾后,所以很是犹豫。
“那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楚天明在一边问道。
楚天曦猛地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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