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饮了酒,心头热着,披了那个出汗,反倒容易受凉。”
咎解释着,又道:
“宫宴虽罢,家宴还未摆。皇姊不许歇,还要陪咎赏月呢。”
“呵呵,”琳琅又笑,饮过酒的娇颜红着,别添一丝妩媚,“咎儿今夜怎有这样好兴致?”
“这八月中元夜,自然该人月两团圆才是!做什么苦一张脸,朕今夜要一醉方休!”
说着,连声催着小路子,
“赶紧再摆一席来,我与皇姊好好儿的饮一杯!”
转过头,目光放在琳琅身上,里面似乎有些复杂的东西。琳琅欣喜于她的热情,并未有深究。
摆上来的桌面并不大,咎和琳琅相对而坐,几样儿精致的菜肴排列,都是素日里琳琅爱吃的菜色。咎持了一把珐琅银錾壶,给琳琅和自己的酒杯里斟了酒。端起来,对着长姊道:
“今日这花好月圆下,头一道酒,咎谢皇姊一力扶持,若不是当日皇姊凛然大义,咎早做了乱刀下的亡鬼,哪有命留到今日做君王。”
说完,一饮而尽。
琳琅淡淡笑了,也将手里的酒饮干,咎执壶便又满斟了来。
“二道酒,敬皇姊尽心相护。咎在这世间已经没了至亲,唯余皇姊。而这东桤后宫里,能跟咎贴心的,也只剩了皇姊了。”
第二杯又尽。
“第三道,咎替了东方一族,多谢皇姊的深情厚义!”
三杯过后,东方咎眼中,隐约见泪,却仍努力挂了唇边的笑。琳琅陪她饮尽三杯,心中疑惑,不免见问:
“咎儿今日这是怎么了?”
“呵,良辰美景下,有感而发而已,皇姊别多想了。”说着,一筷子醉鱼送到了琳琅碗中。琳琅见她如此,只当她酒饮的多了,也就不再多心,只随她说了些随常言语。
不知不觉间,送上来的一坛子陈酿已经见了底,咎眼中迷离,叫过人来收拾了残席,便把人都打发出去了。
牵过琳琅的手,摇晃着来至内室窗前,
“皇姊瞧,好亮的月色!”
琳琅饮沉了酒,又被咎紧紧攥住手,只觉心头如一只小兔乱撞,突突的跳得厉害。
“咎儿,去你那边歇了吧,今日酒有些沉了。”
“皇姊要赶咎走了么?”
咎的声音低哑,惑乱了琳琅的心神。
“我……”未及她有下文,咎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那柔软的薄唇噙了她的樱瓣,阻住了下面将要出口的话。
唇齿辗转间,琳琅已经完全失了心智,满面绯红,手脚酸软,任凭咎拥着她自窗前往床榻的方向移动。
口中传来一股奇特的麝兰香,愈加让人迷醉,琳琅只觉眼前是咎的笑容,鼻息间是咎的味道,她揽在自己腰间的手传来异常的热度,让整个身体都几乎要烧起来。
“咎儿……咎儿……”
琳琅呢喃间,二人脚步交叠着来至床榻前边。低下头偎在咎的怀中,任凭她的吻细碎的落在她的耳边、颈上,脑中有了恍惚的感觉,眼前仿佛一片殷红的强光,手软到抓不住她的胳膊。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天地只剩下一个东方咎。
几个旋转后,人影交错间,琳琅落进一个怀抱,与他相拥着跌进柔软的床榻间……
灯光熄灭的一瞬,东方咎自窗口跃出,腾空而下。低头站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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