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寡人又不会武功,去了能有什么作用?”楚天明有些畏惧。
“有我和傅将军在,不需要你亲自作战。但是,东桤大军乘势而来,楚都里仅有的这四万人马很是畏敌,你身为楚皇,当然要亲临,稳定军心,振奋士气。除了背水一战,我们别无选择了。”
“皇姊,怎么还是打到楚都来了,我们有多少胜算啊?”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你做为君王,要有死守的信念和决心!”天曦对于幼弟,虽时时教导,却收效甚微。
“这个我知道,可是我们总得想好后路啊!万一——”
“对你来说没有万一,只有与城共存亡!”
楚天明听见姐姐这样说,不好再多言,神情很不自然。
“明早穿戴好你的盔甲,直接到东门去就好。”
“皇姊,你今晚不留在宫里么?”
“我到城头上去,东桤随时可能攻城,容不得丝毫松懈。”
“哦……”楚天明打了一个哈欠,“那寡人先去睡了,皇姊多多辛苦。明早在东城门见吧。”
说完,出书房门往寝宫去了。
天曦看着弟弟的背影,叹口气,心中的忧虑愈加沉重。
次日一早,东方咎带了手下的大小将领,在楚都东门前列开了阵势。东桤军队明盔亮甲,战旗猎猎,斗大的东方二字在阳光下格外有气势。傅承志立于城头,沉稳的看着。
咎第一眼看见的,却不是银盔铁甲的傅承志,而是旁边一身孝服的楚天曦。
三年,依旧的冰肌玉骨超凡出尘,眉眼间的清冷淡然一如当初,却早已不是当初的倾心。脸上面具的坚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咎,在她带着百般的柔情乘兴而来时,她用怎样的心计和手段对付了她。让她从这个城门里狼狈逃离,用三年的时间,让脸上的伤和心里的伤慢慢结疤,等待着复仇的机会。
如今再见,为何她的眼睛里换作一种看不清楚的东西,不喜不嗔,非怒非哀,而是若有似无的,亲近?
呵呵,楚天曦,你未免太过天真了些。在见识过你的手腕之后,你以为东方咎还会像当年一样,听着你的故事,与你论一曲《忘情》的意境么?既然重见是在两军阵前,那么少不得,新仇旧恨,要一起算个清楚了。
城头上突然一阵骚动,身穿皇袍金甲的楚天明从垛口上露了一下头,又迅速缩了回去。过了一会,才重新站了出来。
“东方咎!你的狼子野心果然露出来了!居然对我楚氏帝尊兴兵?!”
楚天明的话带着微微的颤音,底气很是不足。东方咎坐在“敌风”背上,眼睛依然放在楚天曦身上,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你,你这个衣冠禽兽!!杀父!弑君!□!天下人共怒,欲讨之而后快!你居然还敢带兵进犯?!真是不知死活!”
东方咎在听到“□”这两个字后猛然回过头,暴射而出的愤怒目光让楚天明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闪神间,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东方咎摘弓,拈箭,拉了满弦,羽簇闪电般迅疾而出,直奔楚天明而来。
楚天明完全连躲闪的反应也没有,只是脸无人色的呆立在那里。
箭锋眼看就要射入这位楚皇的身体,却在离心口三寸远的地方停住了。楚天曦攥住箭杆,僵了一下,才慢慢偏过头望向东方咎,脸上依然是模糊不辨的神色。咎垂下弓,迎着那目光对视,来往间,早已是恨意漫延。
韩士铎不再迟疑,鼓声大起,率先带人开始攻城。无数的火炮和云梯架起,东桤军喊杀声不绝,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楚天曦早已命人将楚都外的壕沟加深加阔,沟底倒插锋利的刀枪剑戟,沟沿外还有层层的绊马索布置,加上楚都城墙是用巨大的青石砌成,坚实厚重,易守难攻。
东桤军的重甲骑兵在攻城战中并不能发挥任何作用,马匹根本跃不过宽大的壕沟。反而被绊马索辖制,缚住手脚丝毫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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