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楚妃娘娘在院子烧纸,把桐树引着了,才——”
“住嘴!”话未完,小路子连忙喝住,“好大的胆子!长公主和各宫娘娘都在这呢!怎么轮得上你一个奴才说话!”
他和朱莲当初都在齐王府当差,是自幼贴身服侍咎的。很清楚她一些不识好歹的毛病。当着众人的面给楚妃娘娘难堪,咎发起怒来,后果难料。
朱莲这才识相的闭了嘴。
天曦却主动开口了,
“朱莲说的是实情。是我大意,请皇上责罚。”
咎看着她,眼睛里全是疑惑。
“许是楚妃娘娘要祭什么人呢?又或者人家楚地年下的风俗本是如此,皇上大人大量,哪会为这些事动气的。”
蔺妃不咸不淡的开了口,语气轻飘。天曦不说话,依旧低着头。
咎略略思索了下,似是想起什么来,却又不好说的样子。还在踟蹰着,琳琅却道:
“冬日里风大,这后宫又是依山而建,林子木头的多。灯烛还是小心些,若是引着了什么不是玩的。”
“长公主教训的是,我再不敢了。”天曦轻轻应着,很是认罪的态度。
“叫人进来修葺云曦宫吧。楚妃暂且搬到朕的寝宫去。”咎很快把话题转了。
所有的人心里却都吃了一惊。按例皇帝在后宫是不需要自己的寝宫的,每夜在不同妃嫔的宫里歇宿即可。正宫本应是皇后的居所,因为咎继位以来至今未曾立后,那儿才成了她的寝宫。现在她竟然让天曦住到正宫去,其意不言而喻。
众人表情都很惊讶,蔺妃脸色更是灰败。天曦虽得宠,因为她是外族,并没人想到能有封后的可能。咎此言一出,每个人心里都在暗自盘算。
琳琅面色平淡,对咎的话好像并没听见。
沉默了片刻,天曦却突然说:
“不了,搬来搬去也是麻烦,这正室和其余的屋子并没有烧着,只把东厢围起来整修即可。”
这下连咎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以天曦的聪明,绝对不会不知道咎此言的目的,当着众人,她竟然敢毫不商量的拒绝了,说出如此不给皇帝面子的话。旁人都暗想这楚妃真是不识好歹,且看东方咎怎么处置她了。
咎狠狠地盯了天曦一会儿,不再理会众人,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琳琅和宛妃一看咎走了,也相继离开。蔺妃临走,与天曦擦身而过的时候,轻巧巧的留了一句,
“楚妃娘娘倒是有些性子呢,只可惜,这性子使得不是时候。”
一连两天,咎晚上留在了南书房,再也没到云曦宫就寝。
到了第三天,正逢上元节。整个帝都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天刚一擦黑,咎就率文武百官,后宫妃嫔到了城门楼上,摆开宴席,欣赏着城外的花灯,与民同乐。
再见天曦,看她依旧清冷淡然的样子。只是仔细瞧的话,会看出眼睛略微有些肿。咎心里的气已是消了,只面子上还有些过不去。做皇帝的人,总是不肯轻易低头。所以只和朝臣们举杯换盏,不往天曦那里多看一眼。
蔺妃与长公主相邻而坐,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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