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阖双眼,低声念着经文的琳琅没有任何反应。
“长公主!宫里的人都走光了,再不走的话,就真的来不及了!长公主,我们的马车就在外面,跟我们一起走吧?”
长公主手里正在捻着的串珠停了一下,琳琅顿了顿,很轻的开口:
“你们走吧,我不会走的。”
“为什么?”
“我从出生,就待在这座皇宫里,多少年都不曾离开。今天它要遭此敌手,而且是因为我的过错,那么,我会陪它同生同止的。”
“长公主!这怎么是您的错呢?如果皇上活着,她一定也不希望您这样的!”
琳琅的眼睛依旧紧闭,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而韶知谦左右环顾,发现墙壁的犄角旮旯里,存贮了一些柴草等易燃之物。心里一沉,眉头皱在了一起。
“长公主,您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蔺妃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长公主,请恕末将无理,得罪了。”
韶知谦话音刚落,上前一步,一掌击在琳琅的后颈上。毫无防备的东方琳琅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韶知谦一伸手接住了把她送到肩上扛着,对着一旁目瞪口呆的蔺妃道:
“快上车去!先逃出宫去再做商议。”
蔺妃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连忙点点头,抱着东方念和韶知谦一起,带着昏迷的东方琳琅快步从观音阁里出来,登上马车,迅速出宫去了。
而恒元殿里,东方恕的性命却已经是危在旦夕。倔强的孩子死死的盯住韩士钊手里的剑,苍白的小脸上有汗意洇出。
韩士钊架着剑,带着覆灭的快意玩味的看着这个孩子,凑近他,
“我很想知道,东方咎到底怎么能弄了你这么一个孩子出来,居然跟她这么像。连咬起牙来的神色都是一样的。”
剑峰划过恕幼嫩的脸颊,划出浅浅的一道血痕。
“如意算盘打得真不错,她不但做了皇位,居然还有妻有子。啧啧,只可惜,她有点聪明过头了。真的以为一个女人能坐了天下么?呵呵……”
韩士钊摇摇头,对着恕的神情好似在逗着老鼠玩的猫,一定要把猎物戏耍的彻底崩溃以后,才会出手最后的绝杀。而年幼的恕本就无力反抗,也只能用无惧的眼神来抵抗韩士钊的凌害。
“你看什么?恨我?呵呵呵……你怎么不害怕呢?你求求我我也许会放了你,你又何苦学东方咎死硬呢?”
恕依旧怒目而视,看着韩士钊,停了停,扑的一口唾沫吐到了他脸上。韩士钊表情僵住,片刻,抽动了几下嘴角,眼睛里浮上一层阴狠,
“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到了阴曹地府,记得给你那个假父皇请个安。”说完,退开一步,手里的剑举起,眼看就要血溅当场。
奶娘早已经没有能力去阻拦,含着眼泪捂住嘴,以为东方恕已经必死无疑。
而此时从立柱后面闪出来的人影也就没让韩士钊做出任何的防备。一个猛力扑向了他,长剑被撞的从手里脱出去,而撞他的人死死的扯住他,不让他再去靠近东方恕。
韩士钊被撞的有点趔趄,退了几步,勉强稳住身形,仔细辨认了一下,看见挡住自己的人竟是昔日的大内总管林光。
东方恕登基之后,韩士钊借新帝之名,把宫里原来的一干有些职权的人全部免职,林光自然没有幸免。他作为咎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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