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思急道:“你胡说什么!不是你说要到墓穴来?到了这里,你却没有办法?你什么法子都没有,却走了一条死路吗?”
阿笙道:“事发突然,我也……”
白思思环顾一周,看到身前的墓门:“从那里便可出去吧?只有这一墙之隔!”
阿笙道:“我同张三不双腕已断,你又受了重伤。”
“这不还有一人?”白思思朝传志猛踢一脚,“你坐着干甚!我要你逃走,便是怕你受伤,断了咱们后路,怎的这时候不动了!”
她一脚正正踢在胸口,痛得传志又是一阵猛咳,吐了一口血来。
传志睁眼,这才瞧见她,喜道:“你还活着!”他适才精气神全然合一,目不视物,耳不听音,浑不知此刻是何处境,只想她活着便再好不过。
“那也快死了!怎会受了伤?”少女翻个白眼,急道,“罢了罢了,总还有一掌的力气吧?快去将那墓门拍了!”
传志一愣,老实道:“我岂有那个本事?我自小学的刀法,掌上功夫不怎厉害。”
白思思奇道:“你那天打袁昭玉的时候,用的不是拨云掌法?”
传志略一回想,摇头道:“我只是瞧见谢前辈的掌法,学着他的模样使了一招。那叫拨云掌?”拨云掌是谢慎山的绝学,谢慎山久不在江湖现身,连阿笙也不知那是何掌法。
白思思咬牙,万万想不到竟看走了眼。踌躇间,听得北侧暗道有人快步而来,重剑自地面划过,蹡蹡之音渐近。四人面面相觑,竟是从未有过的绝望之境。传志道:“你们快藏起来,我来对付他。”说着便要起身,喉头又是一甜,血气上涌,他怕阿笙担心,生生咽了下去。
白思思大骂一声呆子,怒道:“我打不过的人,你这副身子就打得过吗!”她环顾一周,急道:“秦公子、张三,咱们把那棺木推到门口,能拦他一时是一时;呆子你将我瓶里蛇胆吃了,我这就将拨云掌教给你,就用你打袁昭玉那招!”
她一声令下,几人略略一愣,当即照做。阿笙三人奔至后室,去推方携泰那大棺;白思思一面推,一面道:“气沉关元,力归膻中,三连一体,六合周身。”
传志在墓门前站定,蛇胆入腹,似一团烈火在体内汹涌而起,真气在经脉中急转,竟不觉毒发之痛。他依白思思所言,凝神引导那团火气在几大要穴之间游转。白思思每喊一句,传志便做得一步,先前他修习青石山内功心法,又悉心揣摩那劈空掌,此时毫无凝滞之感,掌控其通身内力,已是游刃有余,从心所欲。
庄敬亭已到墓外,推门不入,高声道:“莫做无用功了!我只要方传志一人性命,你们三个何苦如此?”
阿笙三人竭力推那棺木,心中皆道:你死我活的时候,这人还说胡话,端的厚颜无耻。
白思思顾不得瞧传志如何,只朗声念那心法,一遍念罢,又再念一遍。传志回想当日那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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