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豆袋沙发旁边摆着的笔电,“要不一起看电影?”
顾谨书礼貌推脱道,“不了吧。”
罗舟识趣地耸耸肩,把粥碗推给他,“吃吧,你晚上都没怎么吃。”
顾谨书走过来,道过谢,端起粥碗搅了几下,实在没什么胃口,只是慢慢吮吸着米汤。
两人在室内各自吃着东西,窗外是渐起的风雪呼啸声。
罗舟终于开口问道,“那个……我就随便问问,你跟那人是怎么回事儿啊?”他说着又有些抱歉,“你不想说就当我没问。”
顾谨书看着碗里被自己搅动起伏而若隐若现的小葱,无奈地想大概早晚都得说,只好解释道,“你应该记得吧,他是我们高中上一级的学长,傅雁时。”
“前段时间,我跟他在一起过。”
雪夜不好开车,傅雁时车速很慢。路上车也少,各处高楼大厦都亮着璀璨灯火。
就是没有一盏和他有关。
傅雁时忍不住去想顾谨书和那个什么老板的关系,越想越觉得只是普通关系根本就不可能叫得这么亲密。
傅雁时捶了一下方向盘,还送夜宵,他工作这么多年可从来没给自己的下属送过夜宵。
他连他助理家在哪都搞不清楚。
他暗自磨牙,顾谨书可真是有本事,刚跑出来半个多月,这就招惹上别人了。
他开车回到自己家的小区,物业让他领快递。傅雁时已经把原先跟顾谨书住的那套公寓里的东西都搬了大半过来,剩下的一些书和杂物都是用快递打包寄送。
他把一大箱东西折腾回家,坐在书房地毯上一件一件的清理。
这箱东西里有很多顾谨书的书,傅雁时拿起那本《道林?格雷的画像》又想起方才那一出。
他看着扉页上顾谨书写的高中班级,越发坚信书里的这些话就是写给刚刚那个人的。
这个想法让他差点没堵得一口气上不来,什么老板,什么高中同学,都他妈是虚的,明明是旧情人。
这本书封皮本来就已经折出一个角,傅雁时如今看它越看越不顺眼,直接把书扔进了储物间。
他憋闷地去给自己倒酒,刚喝一口,就有电话打进来。他看见来电显示,立刻放下酒杯,清清嗓接起来。
对方是傅雁时私交不错的刑辩律师,人脉颇广,他说,“小傅,你托我的那件事,有点眉目了。”
22.
“钟强手里有案发当天钟天开着带血的肇事车辆回家找他的监控视频?”
“对,这个钟强出狱之后无所事事,成天和几个在监狱里认识的朋友一起喝酒,我的人找他们好好聊了聊,他们都提到钟强酒后说过这件事。还说打算靠这个在钟家身上好好捞一笔。我马上把谈话记录和录音资料转给你。”
“谢谢,这次麻烦徐哥了。”
对方和他客气两句,把电话挂了。
傅雁时思忖片刻,走到电脑前点开邮箱,简要梳理一遍对方发来的资料,心里盘算这件事怎么解决。
钟家的人肯定是当年串通好找钟强顶罪,他师傅接这案子九成九也是被蒙在鼓里。
可光靠这些旁证还不够,那支视频才是翻案的关键,七年前的监控设备……应该是存在什么光碟里面了。傅雁时心想。
钟强不可能只把视频存在一张光碟里,应该还进行过翻刻复制。
他调出资料,钟强出狱后住在a市一个接近城乡结合部的地方,是破旧的筒子楼。这是钟强父亲的房子,他自己的那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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