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简单收拾了一下,拿上包开车去往一家疗养院,父亲两年前突发脑溢血,恢复情况并不是很好,认知能力和行动能力都受到了影响,有时认不出她,只是握着她的手含含糊糊的说“要、买、苹果。”
温乔还记得,在她很小时,母亲一边在公司帮父亲打理内务一边照顾她,有时候她会跟去办公室,却依旧不常见到父亲。但父亲每次回家时都会给她买一袋又红又大的苹果,有时直到她吃完也没能再见到父亲。印象中,从小到大,父亲除了钱唯一给她买过的东西就是苹果了,没想到他还记得。温乔看着精明强势了一辈子的父亲如今头发花白、弯着腰杵着拐杖的身影,心中酸涩纷杂。
她照顾着父亲吃过饭服了药睡下,坐在病房沙发,两年前的往事恍如隔世,是她不愿也不敢触碰的回忆。
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温乔答应了商韫之求婚后,商韫之在公司方面的持续催促下不得不回美国处理累积的紧急工作。温乔知道他为了自己,已经几次拖延了回美国的时间,而公司重组期间有诸多事项等着他讨论决策,隔着视频和时差着实不便。温乔想着向父亲坦白后可能发生的争执,怕父亲生气时言语间伤害商韫之,便也赞同他先前往美国处理公事。
他离开那天,她在知道他和父亲见面急急赶过去时,在家门口遇见商韫之出来,便直接陪他去了机场。关于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她不清楚,但她从机场回程的路上接到电话,父亲正在医院抢救。
温乔下意识拨通商韫之电话,听着话筒中的机械女音,她才反应过来他已登机,此刻手机关机。
她匆匆赶到医院时,手术刚刚结束,她获悉父亲是因为情绪激动突发脑溢血倒在家中,而且由于未能及时施救延误了治疗,脑部已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温乔对父亲的感情很复杂,有敬畏有怨愤有不理解但也有期待有敬佩。好似大山的父亲突然倒下,一方面她有些不敢置信,后悔平时没有关心过父亲的健康问题,一方面又担心父亲病发是否是因为商韫之和父亲的一席谈话,她站在病房外看着还未恢复意识的父亲,心底止不住的害怕担忧。
很多事情从父亲倒下那一刻起变得失去了控制,第二日一早,温宇联合几位公司股东发难,争夺公司经营权。父亲突然入院,未来得及留下遗嘱,温宇拉拢了几位董事强硬干涉人事变动,不少项目被强制叫停,温乔不得不与他在公司正面冲突,公司一片人心惶惶。
她的私人感情也被温宇用以攻击,“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有你那个残废男朋友,爸爸会躺在医院吗?”
温乔未能联系上商韫之,只做回应道:“事情到底如何,我们谁也不清楚,你不要信口雌黄。”
“你别以为那个残废能给你做靠山,别说爸爸不同意,各位叔伯,李氏商氏都不会同意。你还是老老实实放弃公司,安心伺候那个残废。公司,我会好好照看的。”
温乔心里将温宇痛骂一百遍,但也知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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