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嘴帮你。”
泪水突然从贝儿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胸前。
花儿没有被风吹垮,却自己开始掉落花瓣,像是要自己毁灭自己一般,艾莎无暇揣摩那眼泪背后的含义,也无权去了解更多。
“很难受吗?”
“如果一直难受下去呢?一生都无法摆脱呢?”
“那就继续难受下去。”艾莎将她抱起,“不要摆脱。”
“坏经验也是经验。”用一个有力的转身,艾莎在那一瞬间完成了将人压在身下的动作,“想要治愈伤口,先得触碰伤口,无论多疼,无论会不会痊愈如初,都不能让它继续腐烂下去。”
她又撑起上身,用手擦去她的泪痕,二分霸道八分温柔,“贝儿医生,请问您会因为一种药对病人没有成效,就直接放弃治疗吗?”
原来,爱这个词,真的会超过理智,让很多理所当然的个人界限变得模糊。
[我爱你,但是你呢?]
[每次在床上躺着像个木头一样,你是性冷淡,我不是啊。]
[我不想再勉强你了,分手吧。]
不甘心的,不是失去那个人,而是难以接受仅凭那样的理由,否定了自己所有的心意。
感情不珍贵吗?
“艾莎,如果我爱你,你爱我吗?”
在欲望面前,很多话都会失去信用度。
爱…毫无可信度。
喜欢…都太虚伪了。
“我很心疼你。”
那就够了。
这句是真的,已经满足了。
“帮我,让我高潮。”
“贝儿…”
“贝儿——”
“听说,你去找了艾莎?”
叹了口气,贝儿将菜单递给一旁的服务员,“双人套餐B,如果有坚果类的东西请全部去掉,她过敏。”
乐佩和贝儿的友谊,始于两家多年以来牢固的利益关系,乐佩的哥哥尤金和贝儿的姐姐嘉斯顿作为这段关系中稳固的桥梁,自是使得关系更加密切了些。
在这种氛围下出生的两个孩子,自是从小就有来往了。
良好的感情氛围,充足的相处时间,正好互补的性格。
没有不能成为朋友的理由,友谊自然根深蒂固。
“你今天把我约出来,该不会就是为了问这个的吧?”
“不然呢?”乐佩笑着反问,“感觉比上次呢?做了几次?”
“为什么要用那种嫉妒的语气?”
“是羡慕的语气。”
好在这是包厢,贝儿也习惯了乐佩的直白,只是有些无奈,“我一直很好奇,你们说的次数,是以什么为标准。”
“当然是以你自己高潮的次数为标准。”乐佩说着,门被推开,开胃品上过来了,服务员面色如常地将鹅肝酱摆放在桌上,然后退出了房间。
“那种时候还有心思算数?”被第三方撞见大尺度的谈话,难免很是尴尬,贝儿转开视线,不快地说,“我没算过。”
乐佩揶揄地哦了一声,“下次有机会我们三个人再来一次…”
“没机会了。”贝儿打断了她的话,“我不会再去找艾莎了。”
“嗯?”乐佩愣住,放下刀叉,然后皱着眉问,“艾莎让你不舒服了?”
“不。”贝儿摇摇头,说,“是太舒服了。”
“所以呢?”乐佩在思索了一小会后,突然笑了起来,“难不成你是怕爱上她?”
这问话的另一层意思是,‘你又不会爱上她’。
可贝儿却点头,认真地看着她的朋友说,“对,我怕。”
乐佩的笑容一下子变得僵硬了起来,看着贝儿,她认真地回望过来,于是乐佩终于肯定刚刚不是自己听错了,“怕什么?”
“因为知道她的温柔来自于无情,所以怕她突然收走所有的温柔,变得冷淡。”
“更害怕会不计成本地,把感情投入到没有未来的关系里,却心甘情愿地沉迷进去,再也抽不出来。”
“你太夸张了。”乐佩移开视线,低下头,用餐叉将一小块鹅肝送入嘴中,却味同嚼蜡。
“不是夸张,是谨慎。”贝儿说着,门再次被扣开,服务员推着小车,将汤摆放在她们身前。
“不是谨慎,是胆怯。”
“不是胆怯,是畏惧。”
“乐佩,你们啊,稍微有点畏惧之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