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晔凑近了她,揶揄道:“莫非你想和我一起?”还没等孟知来脸红,他大笑了几声,补充道:“你还是别去了,我热,要去泡冷的。”
大半夜睡不着非得去泡冷泉,除了身体热,还有内心热,燥热的热……
*** ***
子晔又开始忙起来,自那天晚上他出去泡冷泉后,这几天都没机会见面。
孟知来坐在梳妆台前,将思路捋了一遍又一遍。知仪还在等她,她得尽快做点什么,有个地方她得去一趟。
出神许久,她目光扫视到桌上的箧衍,微微一怔。
打开箧衍,温润的白瓷瓶安静地躺着,白皙的手指滑过细腻,几乎要和瓷瓶融为一体。这瓷瓶是她从灵域随身带来的,里面盛的是她受伤后唯一煮过的茶,至于为何要煮这碗茶,她想了很多次,大约是觉得珍贵,舍不得吧。
思绪很深,屋子里空寂如水。忽然之间,气息一窒,像黑夜里闪过一丝微光,虽浅却格格不入。孟知来背部一动,将瓷瓶塞入袖中的同时转过身去。
“璟……言?”
面前的男子清浅白袍,款款而立,嘴角依然如她记忆中的带着浅笑。
“是我。”他回答。
“你……”
“你放心,这是我的幻象,由风形成的,不能也不会伤害你。风控幻象太冒险并且坚持不了多久,只要一接近,修为稍高的人是能察觉的,不用担心我会窥视谁或是窃取走什么情报。我直接来了七曜殿,是因为我知道你最可能在这。”
孟知来仔细打量,他的身体诚如所说,有些单薄,也不知是否因为法术的缘故,他看起来有些憔悴。
“你……是来找我的?”
“嗯,找你的。好久不见。”他的笑里几许愁容。
“好久不见。”作为朋友,再见到璟言,孟知来内心是欢喜的,可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们之间再也不一样了。
“听说你受伤极重,足足两年才痊愈?”
孟知来轻轻点点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抱歉,那日你回凤栖山,我并不知执明他们会突然发难,我……我没想过……”
“不关你的事,该说抱歉的是我,我冒名顶替长公主是事实,神族捉拿我问罪也是理所应当,我不怪任何人。冒充一事我确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并没有任何恶意。”
“我知道,与你相识以来,你的个性我怎会不清楚,我相信凤君凤妃也明白。,不会真的怪你的。”
孟知来的心微微一颤,哽咽着腔调:“父君母妃……我是说凤君凤妃他们可好?”
“凤族上下找你的同时也在找知仪长公主,若你知道些什么还请如实相告。凤妃……”他顿了顿,“凤妃忆女成疾,卧床有一阵了。”
“什么?母妃病了?!”孟知来心中沉重,自责得像一只落寞的孤鸟。璟言忍不住伸手,想安慰她,然而手指穿过她的背什么也未触及。
“都是我的错,但我又要说声抱歉,我的确知道知仪的下落,但我无法说出来,只能说她是有机会回来的,只要……”孟知来低语,忽地抬起头,目光灼灼:“璟言,太虚殿之事疑点重重,解开它不止神魔二族的恩怨会迎刃而解,知仪也能完好无损地回来,我现在的身份去九重天不易,但你可以,希望你能帮我。”
璟言点头:“我会尽力。两年的冷静思考,确实对许多事抱有怀疑,此番出兵是因为执明被困魔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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