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州郊区,一个小胡同里,有些破败的青瓦平房相互紧挨在一起,有些都是没人住的。
其中一处残破的庭院中,好几个人正围着中间的母女二人指手画脚,唾沫横飞的在声讨着。
“老三家的,不是我们不通情达理,你家的难处我们也理解,但是你也得理解理解我们是吧!
大家都不容易,我们也是真的急用,你这都欠了一年多了,我们之前也没说过什么吧!”一个中年男子开口道。
是的,被围在中间的两人正是许妙彤和母亲鞠红。
鞠红一身朴素的衣着,脸上透着质朴和本分,皮肤透着和年龄不相称的苍老,上身的牛仔外套已经洗的有些发白!
这还是许妙彤穿过换下来的,鞠红十分喜欢,这牛仔材质的特别结实,一年四季都可以穿,干活的时候还耐脏。
“他二叔,我家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妙彤他爸之前打了两份工。
因为休息不足,在工地上干活昏倒,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幸亏不是特别高,掉下来的时候被东西挡了一下,这才捡了条命。
因为没钱交住院费,昨天刚从医院拉回来,到现在还昏迷着呢,你们现在就算是逼死我,我们家也拿不出钱呀!”鞠红眼眶微红,脸色苍白,语气中满是祈求。
刚才开口说话的中年男子叫许经义,是许妙彤的二叔。
许经义看着鞠红可怜的样子,心中多少有些不忍,只是,今天不是心软的时候,对老三家心软了,他们就得完蛋。
他还没来得及再开口,边上便有一道尖酸的声音插了过来。
“鞠红,你也不用在我们面前装可怜,谁家容易?你不容易我们就容易了?你出去看看,走在大街上的,哪一个容易了?
当初我们看你家困难,才伸出援手帮忙的,但是这都多久了,你们家这日子过的也没见有什么起色!
而且越过越穷,老话说的一点都不假,救急不救贫,这世界上有一种病是治不了的,那就是穷病!”许妙彤那穿着光鲜亮丽的大姑许惠然咄咄逼人道。
许妙彤的母亲被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亦是十分委屈。
有时候她也是想不明白,他们一家子本本分分,从来就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偷不抢,勤勤恳恳,从来也不懒,怎么就过的不好呢!
“惠然,你们再宽限几天吧,我再想想办法,我家是借了你们点钱,现在是还不起,但我保证以后肯定会还上的!
我们是本分人家,日子肯定会过起来的,我和老许从来没做过亏心事!
老天不会那么不公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也别把我们看扁了!”鞠红抿着嘴唇,对许惠然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许惠然闻言,当即嗤笑一声,不屑道:“老三家的,你知道你家日子为什么过成这样吗?就因为你们太本分了!简直可笑,就你们家还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看就一直在河东住着吧!”
“大姑,你用的着这么尖酸刻薄吗,欠你们点钱也用不着这咄咄逼人吧,是不是有点过份了!”许妙彤红着眼睛,忍不住对大姑许惠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