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宛吸了吸鼻子,从王氏怀里出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夫人,有贵客上门。”一丫鬟匆匆进来,如此说道。
王氏皱起眉头,“今儿老爷上朝还未归来,你让那人晚点再来。”
“那人说要在这等老爷回来,而且递上了这个。”说着丫鬟将一玉牌拿到了王氏面前。
苏靖宛一瞥,双目瞪大,玉牌上单面一个珏字。
王氏虽是后宅妇人,但有一品诰命夫人之衔,对皇族贵人的玉牌还是认得的。虽有诧异,但也不敢多做耽搁,替女儿擦了擦泪,便拉着还要留下来玩的苏幼芸离开。
“我要陪姐姐说说话,我好久没见到她了。”苏幼芸耍赖不愿意走,王氏又怕怠慢了贵客,面露难色。
苏幼芸还趴在床上,两眼瞪大,可怜兮兮的望着苏靖宛。
看着自己向来疼爱有加的妹妹,露出这般模样,心里竟然生了几分不定。
当年她为何不与她只言一声就嫁入六皇子府,在苏靖宛软禁的日子里一直想不通,父亲多年为官不是不清楚一仆不侍二主的规矩,到头来为何如此。
苏幼芸自小粘她,她不愿相信当年一切都出于苏幼芸本意,毕竟胞妹眼里的关心不似有假。
避开了幼妹的目光,苏靖宛微微合目,“我有些累了。”
苏幼芸被王氏拉着往外走去,一步三回头,失落的看向苏靖宛。苏靖宛干脆闭上了眼睛,好让自己心狠点。
既然老天给了她再一次机会,这辈子她要远离朝堂。
余氏以为她又睡了,便悄悄将帐子放下,退出了房间。
帐子放下的一瞬间,苏靖宛睁开了眼睛,看着鲛纱帐顶,盘算着如何躲了过几日的太学选会。
天色微暗,纱帐被掀开,一张白净清秀的脸出现在帐外,“大小姐,大夫嘱托这时候该喝药了。”
苏靖宛眼眶微微发热。“秋月……”伸手小心翼翼地捏住秋月的脸颊,不可置信的喃喃低语道:“秋月你还活着……”
“姐姐说什么胡话呢,秋月虽然被杖责了几个板子,又不可能死掉。”
苏靖宛这才注意到,苏幼芸也过来了,于是收敛了情绪,接过了秋月递上的药碗,眉头微皱,秋月自小和她一起长大,谁人敢不经过她的同意打她贴身侍女?
秋月慌忙跪下,“是秋月没看护好大小姐,让大小姐落水,请大小姐责罚。”
此时苏幼芸已经坐到床边,低头瞧着跪在地上的秋月,眼神不善。
苏靖宛第一次见到苏幼芸这般模样,她一直以为幼芸很喜欢秋月,每次来到她的院子必然找秋月玩闹一番。
让跪在地上的秋月起来,接过药一饮而尽并未罚她。
“姐姐……”
苏靖宛皱眉道:“她已经受过罚了。”
见长姐不愿,苏幼芸嘟起了嘴,不过下一刻便又开开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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