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
苏靖宛面上带笑,看着柳氏,“父亲,这就要问柳姨娘了。”
柳氏跪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怎么回事?”苏义俞现在一头雾水,看着手边的盒子,嫌恶的合上盖子推到一边。
“既然姨娘不想说,那我就先替姨娘先说一些。”苏靖宛看向苏义俞,道,“父亲也知道母亲身体抱恙,多位太医来瞧也不见好,那父亲可知母亲为何生病?”
苏义俞摇头,眉头皱起。
苏靖宛将桌子上的盒子再次打开,放到苏义俞面前,“就是这吸血的虫子,柳姨娘将这些虫子放入母亲蚕丝薄被中,日日吸血。”
“什么?”苏义俞一脸不敢置信,当年他见柳氏时,柳氏不过二八年华,在青山脚下被恶霸欺凌。他那日正好烧香回来,见到这事便出手相救。
柳氏无父无母,苏义俞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便起了恻隐之心,将人带回了府邸。之后水到渠成,做了小妾都是后话。但柳氏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温婉,贤良之人。
苏靖宛轻哼了一声,道:“姨娘,我说的可都属实?”
见她还不说话,苏义俞直接上前,伸手勾起了她的脸,居高而下地看着她道:“宛儿说的可是真的?”
柳氏此时目露恨意,瞪着苏义俞,恶狠狠地说道,“可惜我没弄得你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苏义俞被她眼里的仇恨惊的一愣,随即听到她如此开口,甩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我这些年如此待你,你竟然这般怨毒了我!”
柳氏的脑袋被扇到一边,嘴角露出丝丝血迹,忽然大笑了起来,“待我好吗?做人妾室,要不是我有个儿子,你会对我好?苏义俞,和你生活这些年,你自私自利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若不是今日被发现,日后我做了主母,苏府必败!”
苏义俞上前一把掐住柳氏的脖子,“你到底为何如何恨我!”
柳氏脸颊涨红,喘不上气来,断断续续的说道:“你可、还记、得柳涵楚。”
听到这个名字,苏义俞愣了一下,手一松柳氏便倒在地上,边大口喘气,边笑了起来,“苏大人莫不是还记得那个死在你面前身怀有孕的女医!”
苏义俞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目光发直,“你是她?不可能,我亲眼见她断气。”苏义俞目光凌厉,“你究竟是谁?”
柳氏跪坐在地上,发髻已经散开,披头散发十分狼狈,“呵,你到现在才问我是谁,我是柳涵珍,也是柳涵楚的小妹。”
苏义俞瘫坐在椅子上,神色复杂。当年他虽位及右相,但追捕柳涵楚的事是他亲自前去,他怕假手于人,陈妃的事就更加朴树迷离。
结果在青山上搜人的时候,发现消失近半年的柳涵楚竟然挺着大肚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希望苏义俞让她将孩子生下,再带她回京。可圣旨在上,苏义俞也没有办法。
柳涵楚见苏义俞沉默不语,趁他不备转身便逃,结果山路难行,一个不稳柳涵楚便滚下了山。等苏义俞一众人赶到时,柳涵楚弓着身子双手环腹,已没了气息。
“我当年将她葬在青山,恐她尸骨被带回京后遭人鞭尸,难道我做错了?”虽然柳涵楚并非他所杀,但她的死苏义俞难逃其咎。
“难不成苏大人还想我们感激涕零,谢你给她留了全尸?”柳氏狰狞而笑,“我那小侄女因着在母胎里缺氧,从长姐腹中出来时,便奄奄一息。苏大人,她们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对待!”
苏靖宛坐在一旁,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难道当年妙玄是被从墓中救出?
“你长姐难道没有告诉你,为什么她好好的女医不做,偷偷跑出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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