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义看了看顾君玮,心里为他这沉稳的气度啧啧赞叹,道:“耶律齐这会儿潜入南吴,确实很让人想不透,北越的大王半年前病重,他早便赶了回去,这会儿应是忙着抢夺那位子才对。他虽战功累累,在军中颇有威望,然而毕竟不是皇后所出,且自他唯一的儿子四年前病逝后,他的妾侍便一直无所出,且迟迟不愿娶妻。北越向来注重子嗣,别的皇子都是早早娶妻拼命生下嫡子,唯恐落于人后,他却是膝下无子,这些年为着此事,北越的一众长老对他颇有微词,形势对他应很是不利,他这会儿却丢下一切事务潜入南吴,实在诡异得很。”
听完白子义的话,青莱和青明面面相觑,脸上皆是迷茫之色。
顾君玮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淡然道:“他要做什么,在他有所行动前也不好猜测,近日行事都小心点,让上京各处的人手都盯紧点便罢,况且他孤军深入南吴,本便对他不利,以他一向谨慎的性子,定是不会做太出格的事,眼下却是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做。”
白子义深知是这个道理,便也不深究,只摇着羽扇笑眯眯道:“将军说的可是近日那起很是出名的美男子凶杀案?老夫这才进了上京城,便沿路听到了不少关于这件事的讨论,不由得感叹,这上京的生活与西北那处,真是大不相同啊。”
西北边塞的百姓,每天能平平安安活着便心怀感激,哪有上京这儿的人的闲情逸致,不是与自己相关的事情都可以说得滋滋有味,显是平时生活太闲。
顾君玮淡淡一笑,道:“既做了这大理寺卿,有些事还是要做起来才是,况且我近日越发觉得,大理寺卿这个身份很是奇妙,能名正言顺地查探很多事情。”
白子义眼中光芒微闪,顿了顿,暗暗叹了口气,道:“老夫知晓将军与宁王殿下一向大有主意,只一点,将军应晓得你现在做的,和未来可能做的,都不是一般的事,这些事很可能会牵连到身边的人,特别是最为亲密的家人,老夫说这些,不是为了插手将军的私事,只是未来那个站在将军身旁的女子,若过于平凡,恐很容易受到伤害。”
他虽为将军难得表现出来的束手无策感到新鲜,却也暗暗心惊,将军此举显是喜爱极了那个女子,若那个女子没有相应的能力站在将军身旁,恐会成为将军一个致命的弱点。
幸得将军虽用了情,那女子却似乎还懵懵懂懂,若将军现在能悬崖勒马,也许还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白子义这话刚落,顾君玮还没有什么反应,青莱倒是先不满起来了,皱着眉反驳道:“谁说少夫人平凡了!”他们少夫人可是个被人拿着刀挟持都不见一丝惊慌的女子!
感觉到白子义投过来的怀疑目光,青莱忍不住有点愤慨,道:“少夫人不止勇敢,还极聪慧!上一回火烧醉宵阁的案子,便是少夫人协助郎君破的,少夫人仿佛能看透所有人的心思,可厉害了!”
“哦?”白子义微微皱眉,火烧醉宵阁那个案子,他也略有耳闻,毕竟那起案子让王焕之那个老狐狸也吃了不少亏,但要说是刚刚他见到的女子破的,他却是不怎么相信。
白子义看了看青莱那激动的神情,又看了看将军,却见他凤眸微眯,嘴角笑容越发凉薄,却没开口说什么。
跟着将军这么多年,他如何看不出这是他不高兴的表现?顿时心里满腹狐疑,只以为刚刚的话是青莱为了抬举那个女子,胡诌出来的,但想着那女子到底是将军心上之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笑笑道:“可惜老夫只懂打战,不懂破案,否则还可以与将军夫人切磋切磋。”
然而,话音刚落,便听一个磁性醇厚的声音淡淡道:“先生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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